“看看你的周围,是你只有一个人。”瘦小的人讥笑着艾瑞说道,“你认为这还是在哪里?”
艾瑞环顾四周,,直到他看见一块石碑,脸色大变,原来他在战斗之中已经越过了国界,来到了敌国。
更令他感到糟糕的是,一群黑色的身影从地平线上走出,他们正在飞速的向艾瑞这边行来。
“快走吧,”瘦小的身影用手撑地才让自己没有倒下,“现在跑的话说不定还能够活下来。”
“如果我没有执意要杀掉你们还是有可能的,”艾瑞摇头,“现在的话,已经不行了,只不过,我至少还有一件事情能做。”
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艾瑞,瘦小的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收敛笑声,沉默的看着他。
就在艾瑞向瘦小的人不断走近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
“艾瑞,快点离开!”
艾瑞停下脚步,转过头,看见了来者:是因诺夫。
他走到艾瑞身边:“艾瑞你先走吧,这里就让我来殿后。”
“不,这本来是我引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你,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又怎么办呢?”
因诺夫看向他,露出一个笑容:“我会回去的,无论如何我至少是拥有‘权’的人。”
艾瑞不再多说,点头后沉默的离开。
因诺夫就这样持剑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靠近的来军。
“你不杀我?”摇摇晃晃站在因诺夫前面的瘦小的人问。
“为什么要杀你?”
“仇恨,利益,保护国家...什么都可以。”
“不,”因诺夫看向其掉落在脚边的剑,“你连武器都没有拿起来,我不会向你动手的。”
“我懂了,”瘦小的人恍然大悟,他从地上捡起剑:“你是...”
“你是谁?”瘦小的人看向自己的身边,是自己这边的军队到了。
“因诺夫.格拉瓦,”因诺夫和善的笑了笑:“权意:‘痴善。’”
“你为何要入侵我们的国家?”
“此本非我意,我希望你们能够放过我们一次。我只是在这里站一会,只要你们不攻击我,我也不会攻击你们。”
“这里?”站在因诺夫面前领头的人质疑到,“你们帝国人从来都是这样无耻吗?”
因诺夫痛苦的闭上双眼,沉重的说道:“在战场上这和道德没有关系,就像你们入侵我们国家一样。两边根本就没有正确与否,只有这一场战场是一定错误的。”
“错误?我们只是想要消灭亡灵罢了。对了,你们帝国和‘幽暗’就是一丘之貉,哈哈哈哈。”
“啪。”因诺夫将他的头盔摘下来,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
“啪!”
“啪!”
“啪!”
耳光三连击,那人的脸直接被扇肿了。
“攻击!”他捂着脸发出指令。
因诺夫看着眼前的敌军,将剑举起,而后对自己的左肩上作出一个虚挥的动作。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使用我的权能。”
整片战场的天空开始变化起来。
雨水开始降下。
以因诺夫为中心,一边的雨和人的速度都降低极大降低。,另一边的雨水和人没有停滞下来,但是他们身上的颜色仿佛被抽离了一样,只剩下了黑与白两色。
“褪色应该是父亲的效果,那么减速和雨又是什么意思?”
他将剑抽离,面向敌众。
一点火星从他的剑尖冒出,而后席卷周围的战场。
火焰所过之处,雨水,黑白色都被擦除,连被减速的人们也恢复了原状。
莫名的喊声从周围响起。
所有的人都感到精神一震,而后自身的综合状态不断提升。
在这一刻,因诺夫明白了自己权能:“痴”的作用:提升意的效果,使其能够超越意的上限,达到权的下限。
也就是说意从影响个人变成影响这片区域。
现在这片战场的规则是比拼意的强度。
所有人向因诺夫冲过来,而因诺夫只是轻轻挥剑,部分人都直接倒下了,他们并没有死亡,因诺夫也没有想着杀掉他们,他们只是自身的意暂时被封闭而不能够行动。
在战场上还留下了一半的部队。
“军人的‘意’的确会强上很多。”
因诺夫只是站在原地就能应对绝大部分的攻击。
面对剩下来的这群士兵,当他们拿着武器冲上来的时候,因诺夫也没有手下留情。
在自身权能的加持之下,因诺夫的‘意’也不短攀升,其反应也不短加快。
一把长剑在他的手中只能够看见一片幻影。
“放下武器,活。”在顺手又解决掉一个冲上来的士兵之后,因诺夫也厌倦了这样的行为。
“你们的牺牲并没有意义,为何不能够离开战场去追求一些更重要的东西呢?”
一个瘦小的人沉默的走了出来。
“我记得你,你为什么还没有离开,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因诺夫率先开口。
“因诺夫先生,”瘦小的人先是鞠躬感谢,“如果换另外的权能者的话,恐怕我们都现在已经全灭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是执迷不悟,现在退去,不会有更多的伤亡。”
“因为我们想要杀掉你,因诺夫先生,”瘦小的人陈恳的说明,“我们只是一群普通的士兵,我们想要改变我们的生活,无论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所爱的人,还是爱我们的人,我们都需要‘名’。”
因诺夫从这个瘦小的人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感觉:“你?”
“和他一样。”
“哎,”因诺夫看向天空,最后又返回到眼前瘦小的人身上:“既然如此,那就无需多言。拿起武器吧。”
瘦小的人举起武器,向前冲锋。其身后剩下的士兵也一起向前。
“叮!”
因诺夫挡下冲击,而后顺势将剑划过瘦小的人的脖子。
“这里是战场,无论你是患有疾病,还是一个病人,我都不能留情。”
刀剑划过,瘦小的人极力向后倒去,勉强躲过了这一击,但是他的头盔却因此被打落。
因诺夫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不是什么女人病人,这就仅仅只是一个小孩,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孩。
在因诺夫的权域之中,他能够感受的出来,这个人的本质,他身上没有任何超凡气息,他就真的只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孩。
在因诺夫短暂的失神之中,小男孩已经持剑熟练的刺入因诺夫的心脏之中。
心脏受损,因诺夫却面不改色,他拉住小男孩的手急切的问:“你现在好多岁?”
小男孩看见因诺夫身上插着一把剑还行动自如,脸上先是闪过惊慌,而后保持着恐惧。
“九,九岁。”
因诺夫放开了他。
“这样啊,这样啊。”他仰望天空,“布莱特,艾瑞,原来战场才是真正的地狱啊。”
天空再次下起雨来。
周围的敌军一拥而上,用武器将因诺夫的身体刺穿。
小男孩从地上拿起一把武器,踩着士兵的尸体,身体,越过因诺夫的头顶。
没有痛觉,因诺夫只是感觉自己的视觉发生了变化,原来他已经头身分离,他现在的头在小男孩的手中。
他尽力向小男孩露出一个微笑,却把小男孩吓了一跳,将他的头扔出去。
他的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以一个眼朝天的状态停下。
“天空真好看啊。”他冒出这样的想法。
他下意识的想要起身,想要看一看自己真正关心的人,自己想要帮助的人。
但是他现在只有一颗头,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苦笑:“要是最后能够再看一眼人们就好了。”
最后他的权意同时破碎,失去了力量支持的他的头颅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