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心就像这箱子一样没有一丝光芒。
费力将自己冻僵的腿伸展开来。
贾东旭嘴上咬着棉袄。
右手紧握住皮带扣,左手握住右手手腕。
贾东旭尝试用皮带扣针在自己腿上留下遗言。
可皮带扣针针头是圆滑的,他试了两次都没有划破皮肤。
他下定决心,双眼一闭,手中用力。
他的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
“呜!!啊!!”
血液从他的腿上滴落到身下的棉裤里。
贾东旭浑身颤抖。
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眼泪鼻涕一齐从脸上流了下来。
这疼痛难以忍受,直叫他放弃吧。
放弃吧就这么靠在箱子里。
就这么安静的离开。
可他不能放弃。
他再次咬紧牙关。
一笔一划的写出了个女字。
这是个偏旁部首。
皮带扣针太粗了,伤口创面很大,就算是偏旁部首的面积也不小,有3平方厘米左右。
强忍着疼痛,继续在自己腿上下着狠手。
“妈,儿。”
贾东旭在腿上刺下简单的两個字就有点受不了了。
嘴上不断冒出白气,身体不停颤抖。
还好低温让他的身体变得迟钝。
摸了摸大腿上流淌的鲜血。
他想起了写血书。
摸着黑,调整了下体位。
他把沾了水的棉袄翻过来,将内衬放在自己身边。
用手指沾了下大腿上的鲜血。
在内衬上写下:
“茹.我走了
对不起
妈和孩子交给你了
来世再见”。
贾东旭写完这几个字,释怀的靠在冰箱边上。
他又想起了外面的张文宏。
他要掩盖这些,避免张文宏发现。
又要报复这个张文宏。
他做了两手准备。
先是在内衬上又写下了张文宏是特务。
又捡起身边的皮带,用皮带扣针在腿上刺下张文宏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他忍着疼痛,将棉裤套在身上,又将沾湿的棉袄和鞋子都穿上。
脱力的他安静的靠在边壁上。
抬头仰视着上面,目光仿佛能穿过这层铁皮一样。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
制冷机还在那嗡嗡作响。
......
贾家。
天已经黑了好久。
贾张氏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
目光看着四合院的大门。
以前儿子也曾晚归过。
可儿子从来没有这么晚还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