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快步出门。在阿婆看不见的地方从外套兜里面掏出了一袋野果。

他觉得自己有点没良心了，摘来的果子都不给他们吃。

他在心里面说了一万句对不起＞人＜了。果子已经做好安排了。他已经想好了，等下一回再去山上的时候，摘回来的所以东西都孝敬阿公阿婆。

把装满篮子的蘑菇和野果放在了叶恪的门前，敲了敲门。就赶紧跑开，在一个门开看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叶恪听到敲门声就开开门了，门外没有人，有些疑惑，四顾望了望，看见了放在门口新鲜的蘑菇和鲜艳的野果，低声说了句，“谢谢”

沐言听见了。喜欢就好。红着小脸蛋就回去了。

“小言，送好了吗？”已经坐在餐桌上了，就等沐言回来开动。

“菜都弄好了，你们就先吃嘛，不然菜都凉了”

“说好了要等你，肯定要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饭笼里还蒸了一盘腊肉，等阿婆去端，端上我们就可以去吃饭了”

“阿婆，我去端吧”沐言按住了阿婆起身的身躯，径直起身去端饭菜。

立在饭笼前，停了好久。

第一碗饭都有点咸了，他留给自己吃。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只有各种虫叫。沐言躺在床上思考，他到底能做什么？说到就要做到。从明天开始吗？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个学习计划的达标要求是什么？

明天回家的时候，郭志正在院子的角落里面发霉。

他没有看向我，但是他知道我回来了。“明天，你说爹死了是不是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拖累你和你妈了。”

“这样我也不会控制不住脾气打骂你们”

这个黑铁汉子此刻泪流满面。那年山上防水土流失种树的时候，因为有棵树没有栽稳，一下子就倒了下来。

郭志那个时候非常倒霉，刚好在树下，就那样子废了一条腿。

瘸着，就算没有废，也离废人差不多了。

那个时候明天才刚出生不久，给他取名叫明天，也是寓意明天越来越好，结果反倒越来越差。

“唉～”无力与颓废出现在这个瘸腿的中年男人身上。他感觉自己活着没有一点意思。

“别说了。你活着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庭。”顿了一下，“我没有嫌弃过你，妈妈也没有嫌弃过你，只要你振作起来，一切都有希望。”

明天没有在院子里面长待，说完话，就抱着今天采摘的新鲜蘑菇去厨房里面找妈妈去了。

不管是晒干自己吃还是拿去街上买，都是很好的。

至于他父亲，一个人继续自怨自艾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想不开的话，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第二天，沐言要早起跟着阿公劳作，一方面是帮阿公分担，另一方面是为了完成学习计划，早日实现自己的目标。

凌晨六点钟，海棠花未眠，一声鸡叫“咯咯”

嘹亮的此起彼伏的声音，一下子就唤醒了沉睡的村庄。

翻了个身继续睡。

等沐言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一问，阿公已经喂完鸡鸭，割好桑叶喂完蚕，还喂了猪和牛，甚至还做好早饭喂了他和阿婆。

……

忽然也不是很想完成学习计划了。

沐言起来把地给扫了，吃了饭把碗给洗了，把家里面大大小小肉眼可见的地方擦了一遍。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床单被套洗一遍，晒一遍。

沐言擦完桌子的时候，看见阿婆抬着一盆脏衣服出去。

灵光一闪，还有脏衣服没有洗呀。

“阿婆，我去洗嘛”以前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洗的老干净的。他超级喜欢自己的东西越变越干净的感觉，让人很有成就感。

“阿婆，我去洗吧”沐言已经去接阿婆手里面的盆了，跃跃欲试。

阿婆看着勤奋的小言，一脸欣慰。

“小言，这个不用，我去洗就可以了，你在家里面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