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珂云泽慵懒的趴在桌上，美妙绝伦的脸庞望着清纯，眼眸微禾，显得漫不经心。

清纯靠在墙上，长发随着脖子光洁的浮线飘落下来，白枳的光芒在她头顶像是银白的烟花散落一地。

她允自猜测：“难道你心里在想着纪瑶，你憎恨她？清纯小声地默默问着，刚才那只是欲情故枞的手段而已。”

珂云泽轻笑，柔软的发丝悄悄遮住他优美的眼眸，眸心流光飞舞。

“你想多了，我对她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清纯，我尊重你的选择。”

课堂的铃声响了起来，珂云泽坐直身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清纯一眼。

“还剩下三天就该正式表演了，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好好的，别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消遣我。”

清纯不再说话，视线定在刚走进学堂的柏安身上，她发现柏安走进来的第一件事是把书放在桌上，然后第二件事，是习惯性地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视线对上清纯温馨的笑颜，柏安微愣，随后移走了目光，开始讲课。

他的一举一动如此自然，仿佛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清纯舔了舔嘴唇，对珂云泽嫣然一笑：“好吧，今天我心情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放学后，安静的角落，清纯的目光看着珂云泽，深黑眼眸仿佛融入了夜路悠然的魂魄妖梦，声音轻如云雾：“对了，今晚我有事，就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你彻夜不归？”珂云泽微愣，“今晚你住哪里？”

“我会找个收留我的人。”

清纯本不想解释那么多，但珂云泽突然收起了眼眸中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认真地看着清纯，眼中的神色让清纯不由地多补充了两句：“别担心我，不会发生什么的。”

珂云泽并不相信清纯的承诺，她每天都在演戏，可是尽管不安，他却也明白，他不可能改变她的计划。

沉默片刻，珂云泽低语：“好吧，注意安全。”

因为合奏表演的时间快到了，纪瑶和珂云泽最近都是提前去琴室，而清纯则呆在学堂内看书，直到放学。

真好奇经过图书馆里发生的小意外，纪瑶与珂云泽独处时会不会觉得尴尬。

不管怎么说，珂云泽都算是间接地帮了清纯。

清纯托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纪瑶，她正在那里收拾东西，而珂云泽已经先去了琴室。

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纪瑶垂直的长发和冰清玉洁的侧脸，还有坐在她身边的，表情冷峻的李子昂。

他们两个曾经是令那么多人嫉妒的金童玉女，如今却生疏得像两个陌生人。

清纯偏着头，指尖挑起耳畔一撮长发，心中突然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满意。

她拿起书本走向纪瑶，正要开口，突然听到李子昂清冽的声音：“你这几天，练习得怎么样。”

他略微仰起脸望着纪瑶，眼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嗯，还好。”纪瑶低着头将书本放入包里，没有看他一眼。

“最近降温了，注意身体。”

李子昂也不计较她的冷漠，他像从前千百次一样，单方面地关心她，并不要求回报。

习惯，真是一种无声无息沁入肺腑的……

病毒……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