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长发如瀑斜落，映得她娇美的脸庞有些苍白。

“那你见了姚敏乐和纪容？”

“嗯。”清纯闭着眼，语气静无波澜。

“呵呵，我以为你不敢走进那个地方了。”

珂云泽冷笑，努力克制着自己对清纯的在乎。

我为什么不敢去，她们那样对我闺蜜（纪清纯），我如何不恨。

清纯睁开眼，淡漠的视线暮地落入珂云泽深如谭水的眼瞳中。

他像是一眼就能望进她心里，“别逞强了。”

“下次最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会很担心。”

珂云泽不再追问，语气开始一如往昔的温柔，令人无法分辨真假。

清纯点点头，她想站起身，但她却突然觉得自己双腿似乎很沉重，莫可名状的疲惫像空气一样吞噬了她。

她就这样坐在那里发呆，双眸空凉，像一张毫无内容的纸。

珂云泽望着她玫瑰色的唇，心中渐渐漫上一股冲动，他轻轻凑过去，想要亲吻她，却被清纯条件反射的伸手挡住。

那双纤细美丽的手，沾满了干涸的猩红血迹。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我的血。”

清纯不以为然，她站起身准备去洗脸睡觉，珂云泽却拉住她的手腕。

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你不会是杀了纪瑶一家吧。”

“你开什么玩笑？”清纯瞪他一眼，“我要是打算杀人，我还浪费时间干什么，一年前我就可以付诸行动了。”

珂云泽松了口气虽然他也相信清纯没那么蠢，但刚才看到她手上狰狞的血迹时，他依旧不住地为她不安。

“那你做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不过帮天真无知的大小姐挡住了流氓，然后他转移了目标对我下手。”

她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随即去井边洗手，水流声响起在安静的夜晚。

珂云泽允自坐下在安静的椅子上，刚发生过惊心动魄的事情，可清纯却没有打算细说的意思。为什么她不露出惊悸或后怕的模样，像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楚楚可怜地等待他温柔的安抚，为什么她总是将自己藏在厚厚的壳里。

他以为自己早以习惯了她的戒备，然而今天，他却那么希望她能够对他倾诉。

至少，在他的面前流露出一些真实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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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秋的清晨带着点点寒意，大雾弥漫，阴冷的风吹的地上落叶纷飞，却吹不散白茫茫的雾气。

人来人往的走廊里，一个扎着双马尾辫的少女正低着头，对面前的李子昂小声说着：“师长，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能接受我！”

“你是谁？”李子昂看着他，眉心微蹙，脑海里搜寻不出任何熟悉的记忆。

“我，我叫唐莹。”

少女的心跳的很快，她明明经常来李子昂所在的讲堂找熟识的师姐聊天，她还以为李子昂起码对自己有点印象呢。

“哦。”李子昂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早已忘了唐莹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那个，刚才我说的话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刚才你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