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墨的人,五天前在札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咳疾,到现在,已经用了十八年的京香墨。
老夏的敲门声响起,姜龙天把那半块香墨一起放进了盒子,锁上抽屉才让老夏进了门,“瞿起来电话了,找您”
“姜叔叔,我在这边修养挺长时间了,不知道现在部队还需不需要兽医?”电话那头,瞿起的声音混杂着风声。
“叫什么姜叔叔,还要重新去学学军纪吗?”姜龙天轻微的惊讶被一句逗趣带过。
“不用,报告首长,明天上午八点就来部队报道”瞿起看着远处山上的那棵独独高耸的松树,若有所思的笑了。
挂断电话之后,姜龙天随即用手机给瞿耀打了一个电话
叁
瞿起回来的事情钟离艮并不知道,直到放学去接金狐回家,才看见在兽医室忙活的瞿起。“瞿起哥哥!”钟离艮把书包扔在了车筐里,转身就冲进兽医室,她的动作让一旁的姜如玉捏了一把冷汗。
钟离艮死活不让老夏送她去上学,林君则死活不让钟离艮骑单车,那种情况下,姜如玉只好站出去说出那句“我载她”。上学放学路上自己过个减速带都不知道有多紧张,钟离艮倒好,现在这是百米冲刺吗?
见钟离艮一头扎进瞿起的怀里,瞿起亲昵得揉着钟离艮的头,姜如玉瘪嘴耸了耸肩转身去了军犬基地。
“才分开没几天,怎么,这么想我?”瞿起松开钟离艮的手,转过身继续给军犬检查,语气里倒是快要溢出来的开心。
钟离艮碎步跑到他身边,“那当然,我这是替军犬们一起在想你,这不,可把你给想回来了”说完后朝着瞿起古灵精怪地一笑。
“来接金狐回家?”瞿起转身看着钟离艮,钟离艮才大梦初醒般,想起自己来是接金狐回家。
“哥哥,你是不是算准日子回来的,到军犬年检了不放心对不对?”被瞿起推着出门的时候,钟离艮还不停回头说着话,瞿起只是一直笑着,关上门后,继续回到台子边检查台上的军犬。
钟离艮走几步又转身看看瞿起,瞿起还是没有转身,“真的是,还是比较爱狗,爱就爱吧,我很大方的”说着还不住地捂着嘴偷笑,自己盼了这么久,瞿起终于回来了。
“笑够了吗?可以回去了吗?”姜如玉把金狐的绳子递给钟离艮,跨上单车,甩了一个眼神示意钟离艮上车。
今天,已经被姜如玉说了一天了,下个楼梯蹦一下不准,接个饮用水弯一下腰不准,更别提课间去打羽毛球,现在倒好,笑一下也不准了。
“我说,你这到底是为了让我好,还是趁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