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卷是别人送的,他们一个字看不懂,放家里当古董别人问了也不知道怎么答,还好我这糟老头子会点古文”看的出来老爷爷很喜欢这竹卷,里三层外三层解了很久,瞿起没有上前去帮他忙,而是在一边坐了好久等他打开。
沏的一壶茶不再冒热气,老爷爷戴着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跟瞿起讲着,故事的结尾还是那一幕,鲜血留在钟离昧的盔甲上,他怀里的人逐渐地消失。
手机响起的时候,太阳已经接近西山,“好,我马上回来”瞿起拿着做的笔记匆匆告别了译者回了部队。
“你这一天去哪儿了?快去看看狐一吧,吃过饭在那一直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到的时候部队的人已经把白大褂和听诊器都备好了。
“去拜访了一下图书馆的老人”瞿起拿起听诊器就朝军犬基地奔去,身后的人挠了挠脑袋,“这个月的访老活动换成图书馆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狐一见着瞿起来了,虚弱地抬起尾巴摇了摇又无力地放下。
叁
瞿起上前检查了狐一的心跳和口鼻,立马抱起了狐一跑到了兽医室,“给它打针镇定,我做个钡餐”狐一这个样子,很有可能是胃部出现了问题。
“今天的饮食没什么异常吧?”瞿起打开头灯,扳开了狐一的嘴巴,慢慢把钡餐倾倒了进去。
“没有,早上还好好的”狐一的气息很弱很平,刚刚一直地呕吐已经让它体力透支,瞿起倒进钡餐的时候也没有一点点的反抗,瞿起轻轻地摸着狐一的脑袋一边检查着它的胃部,“胃部没什么问题,你确定它们今天一直按照正常训练和饮食进行的?”瞿起一点点抽出了胃镜,这种情况瞿起一时间让瞿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狐一的反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胃部出现了问题或者是吃错了东西。
“对了,今天早上钟离艮来了,拿了一块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让狐一闻了闻”助手思索了半天,才拍了一下脑袋说出这句话。
钟离艮赶到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狐一的时候,在门口站着愣着一动不动,“狐一它,怎么回事?”钟离艮看着手术台上已经很虚弱还试着朝着自己摇尾巴的狐一,忍住了正欲夺眶而出的眼泪。
“你今天,有给它闻什么东西吗?”瞿起继续抚摸着狐一的腹部,想让它好受一些。
“香墨,我只是想知道,两边的墨是不是一样的”钟离艮拿出背后的盒子,昨晚送给姜如玉的香墨,今天一大早就被钟离艮要了回来。姜如玉说这块墨和他妈妈的墨一模一样,可自己之前一直忘了,墨的味道是不是也一样,自己闻不出来差别只能让狐一来区别。
她只是想,送他一个更完美一点的生日礼物。
“这香墨上次林阿姨已经在医院化验过了,没有任何问题”钟离艮不相信,自己手上的香墨会让狐一变成这样子。
“我带狐一再去医院一趟,你也一起”瞿起抱起了狐一放上了车。
钟离艮一路上紧紧抱着手里的香墨,生怕它再溢出一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