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擦了擦脸，不知何时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他有预感，如果他刚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种认知上的错误就很容易变成日后晋升路途上的暗雷，等级越高越容易犯精神分裂。

提前支取高位格能力看来也不一定是好事，凡人的精神和认知在高位格力量影响下，极易偏移。

“也就是说，从低序列开始，就需要常备心理医生。”克莱恩瞪着一副死鱼眼，他仿佛能看到，自己穿着病号服，到医院里同那些时常会误以为自己是医生的病人们作伴的模样了。

“不，不用那么悲观，我还有负责心理治疗的正义小姐，作为心理医生，她的治疗技术还是很不错的......”

“等等，我好像劝她不用急着选途径来着，现在给她发观众魔药配方还来得及吗？”克莱恩嘴角抽搐，他没有想到原本打算给正义更换一个更合适途径的行动，反而把自己坑进去了。

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想找个盥洗室，直接以世界的名义，给正义小姐发一份观众的魔药配方。

“不行，不能这么干，既然已经决定由占卜来挑选，就不能完全按照原著剧情线里的命运走向，原著的命运线也是盗窃来的，不能当做自有命运对待。”

克莱恩克制住了回归源堡，向正义发送观众魔药的冲动。

“自身的命运不一定好过于窃取到的命运，所以即使是一位窃贼明确自己只是窃贼，也容易沉浸在窃取来的命运里，最后抛弃自身的命运，在认知偏差下成为精神上的缝合怪。”克莱恩揉了揉额头，借助窃取原身命运和身体的经历，他似乎提前参悟到了命运木马的一部分扮演规则。

在克莱恩总结出这条守则时，他能感受到不存在的黑色晶体彻底消散，无形的暖流再度涌出，身心灵都在晶体破碎的同时大幅度活跃。

他能感到身体内的灵性得到了滋长，身体肌肉变得更为有力。

“偷盗者魔药消化了。”克莱恩若有所悟。

原本的魔药消化就只剩水磨工夫了，在经历了内心斗争之后，魔药的最后一丝抵抗也消弭殆尽。

“提前支取高位格力量，对低序列来讲，确实很有助于扮演，只可惜，这种扮演也很容易导致失控。”克莱恩闭上眼睛，借助灵觉感应着周围的状况。

而就在这时，活泼的灵觉遭到了触发。

他顺着灵觉启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样貌平平无奇的男子正蹲在一个神秘学材料的地摊前。

“就这个，霍纳奇斯灰山羊幼崽的血液，我要三滴。还有百味草，我要十克粉末。”

那样貌平平无奇的男子如是说道。

“霍纳奇斯灰山羊幼崽的血液？百味草粉末？这可是偷盗者序列魔药配方的辅助材料。”克莱恩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