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好上加好,谁知道两个人没成,但具体是谁不同意,至今大家也不知道答案,他们也不关心。
师娘这个存在,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
但是会让陈兴顺不太痛快,看不出他还是个心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吴过一直觉得陈兴顺是个没心没肺的,月老这个差事当不好,也就不惦记了,谁知他竟一直耿耿于怀。
陈兴顺看到吴过不说话,又抢白道:
“他也该开窍了,都快成年了,吴过,人家都说你是个纳泥榔头,我先前以为你是装的,现在我认定你是真的”接着他干了杯中还剩三分之一的啤酒,捏了几颗毛豆到嘴里。
“不过,我倒觉得,你能成,看手艺还你最行”陈兴顺边说边举起大拇指。
“那张德志就是防着你呢,要我说他的手艺也不如你,你说话以后可长点心吧,你不知道他心里记着你呢。”
吴过听了一愣,他回想着,似乎没说过什么招师傅记恨的话。
结果陈兴顺给了他答案:“还记得上次,林凤厂长表扬你那回吗?”
向来讲究言多必失的谷胜也跟着附和:“我觉得比那且早。”
陈兴顺心领神会地看了吴过一眼,又接上谷胜的话说:“我说了吧,你也觉得是吧,这小子就是个纳泥榔头。”
谷胜还算清醒,他冷静地跟吴过解释:
“记得春节过后回来,张德胜给咱演示他做那个蛐蛐儿吗?”
吴过点点头,对答案,他有些迫不及待。
“你当时说什么?”谷胜引导得渐入佳境。
吴过想得脑袋疼:“我没说啥啊?”
陈兴顺有点不耐烦:“你再想。”
谷胜不慌不忙,看不出一丝情绪:“他应该想不出来,还是我说吧。”
他看向吴过:“你那次说,这个蛐蛐怎么这么大啊,还比划着说什么,蛐蛐不是就比指甲片长一点吗?”
吴过回想起来,马上点头:“这也算说错话?”
陈兴顺煞有其事地解答:“咱们师傅号称是做什么的?微雕,仿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吴过吐吐舌头,“没啥意思啊,就是觉得蛐蛐做得太大个了,是大啊,比我做的青蛙都大。”
谷胜轻笑,但是也心知肚明他们的这位同门一时半会儿是琢磨不出个四五六了:
“你觉得这话没什么,可张师傅听着就不一样了,你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你跟着师傅的时间比我俩都长,你见过师父听进去过谁的意见?
你知道董楷为什么专等师傅不在的时候,来工作室么?”
陈兴顺又接过话题,认真地对着吴过说“你可别说人是来偷师的,人家董楷的手艺可甩他张德志好几条街呢。
人家是根本不惜的搭理他,人家每次来,都点拨你,那是惜才,觉得你能做出点名堂。
不然,你想想,为什么人家每次来专跟你聊天,对我们俩都是笑笑?”
谷胜说:“就算董楷可能好为人师吧,那怎么从不见他跟张德志切磋?或许切磋过,但不多,再就是被咱师傅怼过。不像你,次次都听进去还照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