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安他们回府,只有门房瞧见了,其他人都抽不出空抬眸看看二房的主子回来了。
此时老夫人身边的如嬷嬷,面带急色地要去什么地方,却突然同程宜安他们撞了个正着。
她一见到程宜安就想掉头离开,想要躲开他们的意图很明显。
“站住!”白芍厉声喝止。
如嬷嬷被迫停下,脸上更加不好看。
“五小姐,老奴有事要忙,先行一步。”如嬷嬷说着就又要走。
“是要去老夫人那吗?正好我也要去。”程宜安说道。
如嬷嬷一听就知道要遭,可程宜安是主子不说,她要执意要去松鹤苑,没人能拦得住。
谁能想到行动不便的人,除了不良于行,看似柔弱可欺,是真的只是看似,内里却发狠得紧。
明白避免不了,如嬷嬷只能讪讪地将人带去松鹤苑。
带着人同行的时候,如嬷嬷还在心里想,四夫人不是说五小姐出去了,这个时候不会赶回来。
程宜安等人来到松鹤苑,府里几房的人竟然都在。
程宜安第一时间先去看了程砚书,只见他面色也不好。
带着不少疲倦,像是刚从睡眠中被强行叫了起来。
打扰了他休息,导致他精力不济。
在进松鹤苑前,松林就守在外面对白芍说了程砚书的情况。
“老爷没事,也是刚被叫来。”白芍再附耳告知了程宜安。
程宜安自然不会让程砚书先被老夫人叫来刁难。
程砚书一被叫走,翠竹苑他们自己的人就会来白府通知她。
程宜安让南宫衡给程砚书还开了一点安神助眠的药,服用后能让他好好休息。
府里有事来找程砚书,就要中途把他唤醒,一时半会就不会及时赶到松鹤苑。
青松街的白府离荣国公府也不远。
那是白若素的陪嫁,当初购置的时候没有挑得离荣国公府太远的地方。
等着程砚书被叫走,程宜安回来,时间相差不差。
他们父女能差不多时候来到松鹤苑,父亲就不会独身一人面对老夫人和其他两房。
一见到程宜安也到了,老夫人张嘴就要训斥程砚书的话卡在了嘴里。
怎么让这个祸害在这个档口赶回来了?!
如果只有程砚书一人,她是他母亲,想如何开骂就如何骂。
但现在有程宜安在,老夫人已经在她这里吃了不少亏,没一次占到便宜过。
她想骂人骂不出,可再看看地上跪着的人,还有自己儿子,护子心切的心情让她怒火直往脑门冲。
“不知廉耻的下贱胚子!”
她抓起一个茶杯就要往程砚书身上砸,但触及到程宜安冰冷的视线,忍着怒改了方向。
把茶杯用力砸向跪在地上的白姨母。
还留了个心眼子,是砸在白姨母的左边,因为程砚书就坐在旁边。
老夫人心中暗喜,最好还能让茶杯的碎片沫子飞溅起来波及到程砚书。
也能让他狼狈一番。
谁曾想程砚书身边的小厮抄起旁边的什么东西一挡。
飞溅向程砚书面门的碎片统统被他扫向了对面。
那里坐着她的宝贝儿子,三房的程砚昌。
老夫人一声尖叫,青衫可比她的力道大,用茶杯碎片当暗器,能在人脸上割出一道一道带血的口子。
“放肆!把他拉出去乱棍打死!胆敢谋害主子!”老夫人怒气冲冲地指着青衫,跟个跟个老鸡护小鸡似的。
要不是一把老骨头了,恐怕还想亲自护在儿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