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母来回踱步焦急万分,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着去看程宜安,但又觉得不能再在她面前低头。
就故意扬起了脖子,“嘉儿你就在房里再待会,我这就去找姐夫,怎么说你都是他的孩子,作为父亲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欺负!”
“有人不把你当姐妹!但你的父亲不可能不把你当女儿!”
白姨母强调着程宜嘉和程砚书的父女关系,也就重新有了硬气。
被关在房中的程宜嘉眼前一亮,“对!还有父亲,姨母你去找父亲……”
提到程砚书,她的话又戛然而止,她眼中的光亮越来越盛,还带着不少兴奋。
但这份激动被她又压了下来,她有主意了,可外头还有虎视眈眈的程宜安待着,她不能让程宜安坏了她的事。
程宜嘉不闹了,白姨母听不到她的动静,更加心急,以为她的好嘉儿定然伤心欲绝,独自一人无助地只能留在房中绝望落泪。
再得不到程宜嘉的回应,白姨母把气撒在了程宜安身上。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嘉儿!她是你妹妹,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好?!”
程宜安却笑着点头,“你说得对。”
又把白姨母气得七窍生烟。
不再管白姨母在身后如何咒骂,程宜安又带人走了,她这一趟来,仿佛真的只是来看程宜嘉笑话。
“三房的热闹难道还没六小姐这里的看得过眼?”白芍言外之意就是程宜安不会平白来看程宜嘉被关。
程宜安好心情地回答:“兔子逼急了才能咬人。”
逼急了才能豁出去。
“但听六小姐提到了先生,会不会做出什么事?”回了荣国公府后,程宜安就让从柳川回来的称呼程砚书为先生。
程砚书是明渊先生,他自身的才学为重,荣国公府二老爷的身份为次。
“没办法,为了成事,就偶尔也让父亲牺牲一下不为不可。”程宜安说得轻松。
不知程砚书得知了,会不会被自己的宝贝女儿孝到。
“小姐你知道六小姐会做出些什么来?”白芍总有预感她家小姐能未卜先知。
“这是自然。”
程宜安大方承认,说得粗鄙一些,程宜嘉和白姨母是什么尿性,她在上辈子就见识得一清二楚。
这一世她们就是一个眼神说了半个字,她都能预判她们接下来的行动。
——
国公府半夜,白姨母将自己的一只镯子塞给了看守程宜嘉的小丫鬟,偷偷放了她进去。
白日的嬷嬷夜间需要休息,早就离开了云湘阁,指使了一个小丫鬟看着人。
白姨母急急去找程宜嘉,发现她正对镜而坐。
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
“我的嘉儿吃苦了。”
听着白姨母心疼坏了的话,往日在柳川程宜嘉还会洋洋得意,她就是比程宜安要讨人喜欢。
同样是姐妹,姨母只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