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二房以后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看着,程宜安买回来的人难道还只想塞在一个小小翠竹苑供他们一房驱使。
程宜安敢这么做,她就敢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二房有福享,却苛待另外兄弟两房,还有她这个老夫人,这都是大不孝!
只要程宜安能把奴仆再买回来,有人手给他们干差事,伺候基本的衣食住行,就算是程宜安的人又如何,享受的反正是他们,还不需要拿出银子。
谁的人谁出月钱!
靠程宜安的人维持住国公府的日常运行,重要的事有自己的心腹操办,如何想,老夫人都觉得没吃亏,反倒是隐隐窃喜,这是吸食了二房的血肉啊。
老夫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利大于弊,就要松口,可谁想程宜安居然说得是之后再不买奴仆!
这可是气死老夫人,算盘一场空不说,还要呕出一口老血。
“不行!以国公府的规制就是能有这些个奴仆,难道你还想让外人看国公府的笑话!”老夫人努力想要说服程宜安打消卖光所有人的念头。
“老夫人无需多言,我心意已决,那些人非卖不可!白芍,让顺才这就把那些人叫到松鹤苑,好告知他们所有人知道这个消息!”见老夫人还不下套,程宜安逼得更加猛。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用最不屑的眼神瞥向了程宜珞,挑衅地嘲弄她以后只能自己煮饭洗衣做干不完的粗活。
谁让他们三房买不起奴仆呢。
“不可!不可!”老夫人就差急得捶胸顿足。
程宜珞也被气个不轻,尤其是被程宜安严重鄙视了,让她备受屈辱。
她也怕自己没有丫鬟伺候,更怕被程宜安看不起,赶紧扯了扯老夫人,着急在她耳旁说道:“祖母!我房里可缺不了人,既然她要卖,那我们把那些人买了不就行了!”
不就是几个奴仆,程宜珞不觉得自己祖母和三房会买不起。
她就是不服气,程宜安是个混不讲理的人,祖母此刻就跟被她死死拿捏住了一样,被牵着鼻子走,反过来要求着这土包子留人。
显得他们三房多贫寒似的,几个奴仆也做不了主。
自己祖母还要求着一个乡下土包子不要卖奴卖婢也太丢脸了。
程宜珞在知道国公府那么多奴仆的卖身契还握在程宜安的手里时,就觉得这是耻辱,他们三房平常使用惯了的人居然到头来要听程宜安的命令。
她就觉得连自己都被程宜安压了一头,心里气不过,早就想怎么比过程宜安,好把她狠狠压下去。
这不就机会来了,把程宜安手里捏着的卖身契买过来,看程宜安还如何得意!
他们三房是正儿八经花了银子买了人,比程宜安这个需要卖奴仆赚银子的土鳖要富贵得多!
“这个主意嘛,也不是不可以。”程宜安宛如对程宜珞的提议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