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缓缓点头，淡金色的眼眸闪过自责，“对不起，孩子。”无颜摇摇头，“没关系的，如果不是您，也就不会有我了。”司命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你这些年过的还好么？”

无情站起身来给司命让地方，他知道，现在是她们的时间，九宸也拉着九夭离开，九夭走出房间后耳朵趴在房间门上面听。

九宸扶额，直接揽过九夭的腰，“你要偷听什么？无情也能告诉你无颜的事情，你这样她们放不开的。”九夭撇撇嘴，“你说的都对，无情，你和我们说说吧。”

无情点点头，三个人离开了，司命给屋子上了一层结界，失而复得的女儿，她再也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了。

三个人来到几人平时闲话的地方，无情看着远处的天边，陷入回忆。

“我和颜儿是上清天清净地的人。”“你们是修行者？那岂不是不能动情？！”九夭张大嘴巴惊讶道，上清境的人很少下来也很少见，一些规矩也都是道听途说的多。九宸拉着她，示意她淡定的听，可能是受了九夭的熏陶，也或许是和无情有过交集，所以对这件事情也很想知道。

“是啊，可问这世间有几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即便是佛陀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执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凡体验人间六苦，剥离自己的欲念。”

“颜儿是我的师父捡回来的，那时候她还是个婴孩，师父说以后她就是我的师妹了，取名无颜，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修行，渐渐的我们有了感情，可是清净地是不允许有男女之情的，可是有几人能控制得住呢？”无情说道这里无奈叹气，九宸抱着九夭的手更紧了。

无情苦笑接着说：“我还是命定的佛子，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无助，如果我不是佛子，颜儿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佛子怎么了？”九夭问，无情解释道：“普通的修行者如果动情了，是可以还俗的，而佛子不可以，佛子只能叫做历劫，呵，多么讽刺啊，因为所谓的天道定下我是佛子，所以我连动情的资格也没有，多么可笑啊，他们叫我要爱众生，可是连我爱一个人都要不行，”

“爱么？”九夭低声说，抬头看看九宸，又看向无情问，“那你们怎么现在这样了？”

“我俩的事情终究是被戒律院知道了，我执意要和颜儿在一起，他们就趁我不在说服颜儿，后来颜儿自尽了，就连魂魄都散了，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得了吧，竟然连轮回的机会也不给自己留，后来我拼了一身修为为她补魂，送她去入轮回，而我自己，虚耗过度，也犯了戒律，就自请下界历练，偷偷的追着颜儿去了，我们今年是第一百次轮回了，也是最后一次，我们都觉醒了所有的命格。”无情说完无奈的望了望上清境的方向。

“他们终究会来。”九宸说，视线落在九夭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谁会来？”九夭问。

“上清境，戒律堂，第一长老虚净”无情语气沉重的说道，虚净长老必然会来，自己的修为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虽然百世轮回已过三千年，但是自己也在轮回中成长，所以他们必然会派来实力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