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中包含远古传承,神灵,以及一些神兵利器。
在外无不是人、妖、魔,争斗的开端。
它稀少犹如雪地中的炭火,看着空鞘的玉符,白发老者再次叹了口气。
“会不会...
白发老者斜视了一眼李观棋,见他没什么过余的举动,他的双眼逐渐朝潇月灵望去。
潇月灵也跟随着叹了口气,看到她的神情,他便把玉符归还给了李观棋。
李观棋小心翼翼地收好那位玉符,把那封信紧紧地拽在手中。
“姨娘写这封信是为了什么?难道.....
李观棋双手搂着她的脑袋,双眼变得坚定,单手紧紧地握成拳,手上的青筋暴起。
见状,潇月灵松了口气,她原本以为,他就会为此颓废下去。
以至于自杀,可如今看来,他也不算太傻。
“走吧,早点安葬了她,我们明日也该去青云门了。”
“好!”
他的语气不再是那么悲伤,擦干泪流的脸庞,挺起了最为坚强的胸膛。
明白了,他明白了自己该为何活下去。
仇、恩。
他还有仇、恩没有报,又何常言: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如此血海深仇,自己又怎么能就此离去?
即便潇月灵所说的死而复生,只是脑海之中的幻想。
不奋力一搏,又怎会有机会?
逐渐褪去的光彩,在此刻复燃。
少年坚强的目光不再悲伤,柔和的,不舍的,怀抱着她。
静静地低下头,靠在她的怀中。
述说着,那遥不可及的幻想。
收拾片刻,白发老者带着两人,御剑而立。
朝着雪山村,南墙口驶去。
不到一刻钟,三人便来到了雪山村,南墙口。
那一座座相拥的雪山丘,依旧如此和谐。
漆黑的天,遮蔽天空。
风驶来,带来了极寒的苦,为少年扫清了眼前星空般的白雾,只剩灰蒙蒙的一片...
下方,尸体散发的焦味不再刺鼻,深雪深深掩埋住了那具具焦尸。
唯独一只焦手在雪地中突兀而出,显得十分凄凉,它的手指犹如高山耸立在深雪之中。
李观棋伸手抛开深雪,之前的焦尸显露了出来。
“大娘....”
再次见到那具焦尸,李观棋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这个地方即便是闭上眼,他都能记得。
家人,亲人,全都掩埋在这,他一刻也不敢忘记。
仇恨,更加地腐蚀着他的全身。
他弯曲着脚,跪在雪地之中。
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他呐喊道:“大娘!棋儿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大道无情,人心如冰。
即便是这天,棋儿也定会剑指苍穹!”
声音如雷,在这四周回荡着。
雪,似乎小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白发老者面露些许赞扬之色。
要说他之前看李观棋的眼神,那就真的只是在看一位乞丐,可现在却是在看一只即将高飞的雄鹰。
白发老者用剑开辟出一座较大的坟墓,把那些焦尸全都埋葬在其中。
他继续单手挥剑而下,又在一旁开辟一座小的墓地。
李梅正躺在其中,就当老者准备挥剑而下掩埋尸体之时,李观棋伸手打断了他。
“让...我,自己...
踏踏....!
他朝着李梅而去,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踏在心头,发出沉闷的声音。
背影孤独而萧索,身后留下一串脚印,仿佛是在诉说着他的悲伤。
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雪地中。
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方向,一滴泪水悄然滑落,与雪花交织在一起,晶莹剔透。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尖泛白,用力抑制着内心。
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用力吸吮着空气。
沉着许久,他才缓缓地蹲下身子。
再次看了一眼李梅,随即紧闭双眼,紧咬牙开始用那布满血痕的双手,刨雪掩埋。
不知道是含着什么样的心情掩埋深雪,只知道,他的泪就像是雨一般从未停息。
“姨娘,今日离开可能以后许久都不会再回来。但请你们放心,观棋定会带着那该死之人,祭拜于亲!”
此刻的李观棋依旧被悲伤所掩盖,只听到阵阵哽咽声,与那刨雪的声响。
半个时辰过去,一座雪墓就此形成。
抿声掩泪,带着那最后的不舍转身。
或许离别才是成长的唯一苦药,或许成长就是别离。
本以为,他会义无反顾地冲进去,再见她,再看看她。
可他却没有,静静地向后,走着,走着....
无可安慰,潇月灵便让白发老者带着她们御剑离开。
她伸出手,紧紧地拽着李观棋那伤痕累累的手。
纵身一跃,立于黑剑之上,随即离开,
当李观棋再次低下头,看向下方。
那用雪堆砌而成的墓,显得格外孤寂。
他的眼神久久没有离开,眼泪随风吹散成一滴滴细小的冰锥散落而下。
“一别寒雪望秋回,唯有孤身踏红尘。”
那曾在少年脑海之中,渴望的各种美好,并没有随着这一场锥心的悲痛消失,而是慢慢沉淀,成为另一个自己。
经磨砺的灵魂没有深度,没有风暴的海洋终是池塘。
唯一遗憾的是她已经不在,但有什么关系?
未呢?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总还会有机会不是吗?
.........
“唉!”
“终古凡尘难断天,凡尘断,凡尘断,果真是断了那凡尘那和傀儡有什么区别?”
“帷幕世间,你的命还不能在此刻停息。惟心,惟行。”
一道青光微光浮现,脆耳叹息声在李梅墓前响起。
声音很淡,充斥着些许无奈之色。
铮!
青光消散,透过雪幕,直入墓地而下。
只见到,一道青绿色光芒一直包裹着李梅的娇躯,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