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潇月灵,单手叉着腰,一副大姐姐的模样,李观棋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谢....谢谢...
仿佛对于谢谢这一词,早已是他在外常常说的词语,如此低沉,无力。
话完,李观棋低下头,俯视着下方。
白花花的雪,还在下着,那雪地中,一条长长的脚印,直达远方.....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呼呼.....
一转眼,李观棋无力地倒在了潇月灵后背。
他累了,也该累了。
他的心,早已疲惫,他的身子,也早已力尽。
再让他靠一靠,再让他靠一靠,只是一会儿,也好。
风雪似乎听到了鸣音,它绕过几人,绵绵而下。
寒风也变得柔和,卷起他的黑发,陪伴着他,轻抚着他的脸颊。
潇月灵缓缓地转过头,看到她的侧脸,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双稚嫩的手,早已变得粗犷,起茧小腿上的红肿起了一层厚厚的茧。
不难想象,这得是经历了什么痛苦磨难,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开口述说。
或许,这就是命。
潇月灵轻手扶着他的腰,他平缓的呼吸声萦绕在她的耳畔。
很轻,很轻。
“新娘子准备好了吗?”
此刻的李梅正在李家的阁楼里,头上被盘着一支红色发簪,身穿红色喜字长袍。
周围也是一样,门口系着红绸。
木桌上一个大大的红囍字,窗户,走廊.....
脸色泛白,她咳嗽了一声。
鲜血染红了她的嘴角,比起脸上涂抹的胭脂更为红晕。
仿佛就像是一具没有血肉的傀儡,又像是一朵枯枝玫瑰。
任由两边的仆人摆弄着头饰,随着一张红盖头而下,几人都停了下了手。
从外屋走进两位少女,她们扶着李梅缓缓地向花轿而去。
两女站在窗外,朝着下方繁闹的人群,大声喊道:“好了!新娘子好了!”
“棋儿,姨娘......
思恋化成一滴最为纯净的热泪,对她来说。
李观棋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脊梁,如今支撑的脊梁消失,现在的她,犹如一具空壳。
阁楼外,李袁青一脸得等不及。
他身着一袭红袍,上面喜字格外亮眼。那张狰狞的脸。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仰天大笑。
“终于!终于,老婆子终于走了!”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老爷,不知是什么样的姿色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对呀!我还从未见到有比春花楼里的小翠漂亮。”
......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了起来,满眼皆是疑惑。
可当李梅被两女扶着走出,周围人瞪大了眼睛。
“哇!”
“这....”
他们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那红盖曼衣,都被那卓越的身姿给惊叹到了。
如水蛇般的细腰,臀翘,身姿轻柔.......
就单单地看这姿色,就使得周围的中年男子们,纷纷入了神。
“这至少都是家族之人,可如此女子怎么愿意嫁给他?”
“唉!”
“要是有如此佳人还去什么春花楼。”
......
周边看戏的人满眼皆是羡慕之色,特别是一些中年男子,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见到众人一脸羡慕的嘴脸,他翘着嘴,晃悠悠地朝着李梅而去。
正欲掀开红盖头之际。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