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支票上，赫然填着一百万的巨款。

昨天敖一觉和钱思秋联系的时候，钱思秋就表示五百万活动经费都可以随便使用，要是不够的话就再给敖一觉账上打两千万。

“你这是在做什么？这钱我不能收。”老王毫不犹豫的把支票重新推回敖一觉的面前。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补偿你了，如果是我诚意不到位的话，那我可以改的。”

敖一觉刚想再填写一张支票，却被老王厉声制止了。

“够了小敖，停下吧。”

“可是…你应该需要这笔钱吧，你平时不是一直在攒钱吗？”

敖一觉起初就知道老王很贪财，可奇怪的是，老王虽然好像搞了不少钱，但生活的似乎还是很清贫的样子。

身上都是旧衣服，在食堂吃得也便宜，不知道钱花到哪去了。

“没错，我确实是很需要钱，可我不会昧着良心收钱，她会怪我的。”老王的言语中尽是温柔。

“她？是你的夫人吗？”

“是的，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敖一觉又想起脑海中那道熟悉的倩影，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那你更应该收下这笔钱了，这本该是我应得的，不是什么不义之财，我想她不会怪你的。”敖一觉坚持道。

老王无奈叹气，“要是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陪我去个地方吧，我现在行动不方便。”

“等等老王，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跟你说，听我说完好吗？”

“你说吧，我在听。”刚从椅子上起身的老王再次坐下。

“这件事的发生也是我觉得最对不起你的原因，老王。”

“就在我第一天来到曙光精神病院的晚上，我亲手掐灭了你成为我同类的可能性，让你失去了自保之力。”

老王听完，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件事其实我猜到了，我不怪你，毕竟立场不同，当时的你也不认识我。”

“你不恨我吗？”

“过去恨，现在更多的却是感激，人都是善变的，如果你今天没救下我的话，也许我会更恨你。”

老王拍了拍沉思的敖一觉的肩膀，示意一起离开。

“人性如此，至少现在的结果是你我都想看到的，我们走吧。”

敖一觉不再说话，跟在一瘸一拐的老王身后。

老王先是带着敖一觉来到他的住所，一个不是很大的平房，用土夯实的墙，充满岁月的痕迹。

房子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一张吱吱作响的老床，一套长短不一的桌椅，一盏不怎么亮的电灯，已是全部。

老王从里屋提出一个鼓鼓的大布袋子，敖一觉连忙上前接住它。

挺沉，敖一觉有些好奇，没有特意看里面装了什么，因为迟早会知道的。

临近中午，由于今天放假，院子里显得分外冷清。

路上有零星几个工作人员遇上老王和敖一觉，他们向老王打着招呼。

“王医生，今年又给你女儿过生日啊。”

老王笑眯眯的回答：“是啊，闺女又长大一岁了。”

离开的那些工作人员，他们的窃窃私语传入敖一觉的耳中，敖一觉不可置信。

“老王的女儿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