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怀想了想说:“是这样,我这张画像只是最后出入那个院子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凶手,万一张老二出入过,但没杀人,我可就不知道了。”
杨县令一听失望的点了点头:“这就说得通了,那就不打搅了,下官再去查探吧。”
这时葱油猫问:“还有其他嫌疑人吗?”
号怀忙问:“还有其他嫌疑人吗?”
杨县令已经起身了回头说:“倒是有一个,按死亡时间算,在死者死前一天曾与工部一名匠人发生过争吵,我也命人调查了,匠人无法证明其在死亡时间内的去向。”
号怀点头:“也就是说,匠人没有不在场证明!”
杨县令点头:“是,但,下官怎么看,这个匠人也不像是个敢杀人的,唉,此案刑部已经介入了,毕竟死者是个五品官员!如果,号怀公子再有什么发现还望能及时通知下官。”
号怀想了想问:“我还能去那个小院儿看看吗?”
杨县令一听有希望忙说:“当然,我回去就嘱咐一声,您随时可以去看。”
号怀正要送杨县令,杨县令突然转身笑道:“那个,号怀公子,那副画像是您亲手画的吗?”
号怀点头。杨县令震惊道:“那个,有空,等有空下官想邀公子一起探讨一下书画一道,不知可否?”
号怀有点懵:“啊?啊,可以……”
葱油猫:“荣幸之至!”
号怀忙尴尬的笑说:“荣幸之至!哈,哈。”
送走了杨县令,号怀去新风酒楼安排了一下,满朝文武都来吃饭,这可是大单!号怀命人将二楼整个封了,来的大臣们都直接上二楼。李世民坐在最里面一桌,李道宗与李大亮正在一边的桌子讨论着工部张员外被杀一案。李恪等人也围在李道宗这桌讨论这个案子。号怀这时说:“杨县令下午来过了,问我那个画像能不能确认是凶手,我说不能,他挺失望的走了。”
李道宗也道:“嗯,我也听他说了,工部有个人,是这个张员外的下属,在张员外被杀之前两人吵过架,但这个下属死活不认。”
李大亮叹气:“这是杀人案,谁会承认,要我说结结实实打他一顿什么都招了!”
李道宗气道:“那万一屈打成招怎么办?”
李大亮又感慨:“其实这个下属吧,他是个机关术的匠人,手艺特别好!如果人真是他杀的,也是可惜了。”
号怀皱眉:“我准备明天去现场再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老尉迟忙道:“你可别,人家县衙、刑部都派人去了,你什么都不懂跑去干啥?别给人家添乱了!”
李道宗正琢磨此案陷入焦灼,一听号怀要去忙说:“好,号怀和恪儿可是刑部的顾问!应该去看看。”
秦叔宝忙问:“会不会有危险,别再伤了头!”
号怀无奈:“秦叔叔,我也太背了吧,每次都伤我头!”
众人一起哄笑,李世民还是说:“恪儿,明日你带上你的卫队陪号怀一起去,以防万一。”
上次李世民心情不好,二八酱的火锅都没怎么吃就醉了,这回他可吃开心了,号怀给李世民和自己这桌悄悄上了牛肉片儿,李世民假装没发现,吃得十分开心。
转天一早,号怀逛到新风美食城正吃着豆腐脑、大饼夹一切。李恪就来了,号怀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李恪道:“小六说的。”
两人吃好了早点,号怀抱着葱油猫,李恪带着卫队直奔案发小院而去。
李恪有点害怕没敢进柴房,就在小院外边等,让卫队把整个小院都围了,就连树上都有人。周围的街坊都吓得不敢出门,普通百姓哪见过这阵仗。
葱油猫与号怀在柴房内仔仔细细一顿看,相互对视了下,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抹微笑。一人一猫那超越时代的知识储备在这一刻是如此的默契。
号怀从小院出来就命小六去新风商场取东西,李恪一看问:“怎么样?真的有线索?”
号怀点头:“非常有!走,咱们去县衙找杨大人。”
李恪一个眼神,一个亲卫拨马便走。
号怀也没注意来到县衙,杨县令有点意外:“呀?蜀王殿下、尉迟公子?这是?有发现啦?”
号怀十分装那啥的说:“是的,真相只有一个!”说着伸手在下巴处比了个八,然后十分得意的一仰头,葱油猫与李恪齐刷刷的用手把眼捂上,真丢人!
杨县令呆在当场,号怀不理这些人直接问:“哪位能帮我去找几贴那种黑色的膏药来?”又要了验尸格录,抱着葱油猫详细的看着。
杨县令忙命人衙役去找。两个小衙役应声出去了。两人一合计只能去城隍庙门口摆摊的刘一贴那要。只不过这个摆摊的,说不准,也不知道他今天来不来。两个衙役老远就看到了刘一贴的旗子叫道:“刘一贴!”
刘一贴一看是衙役卷起东西就跑,俩衙役差点被他气死叫道:“别跑,不抓你!站住,就要几张膏药!别跑……”
刘一贴一跑,周围算命的、卖药的、杂耍的都跟着乱跑。这一通的鸡飞狗跳,俩衙役终于把刘一贴追上了,喘着气:“你跑啥?唉,唉,可累死老子啦!给,给我几贴膏药!”
刘一贴更是喘得不行:“官,官,爷,要,要,要膏药,干啥?”
衙役:“不,不知道,老,老爷要,的,跟你,没,关系。”
刘一贴这一听,一屁股坐地上从褡裢里往外掏。俩衙役也坐地上喘匀了气儿接过膏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