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一巴掌拍在号怀后背上,号怀向前一个趔趄气道:“爹!”
敬德大嗓门道:“你给我好好的,信不信我抽你!”
李世民实在不想再看到号怀,只好说:“行,早一天就早一天吧。”
这时号怀又说:“陛下,还请陛下现在立刻马上就调兵将盐湖作坊包围!”
李世民从御座上下来,走到号怀身前疑惑的问:“号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号怀装傻充愣道:“什么?我知道……什么?”
李世民没空跟他打哑迷:“你是不是知道段尚书将此事泄露了?”
“啊?”三人异口同声,但很明显敬德和老程是真不知道,而号怀嘛,肯定是装的。
李世民对敬德和程咬金道:“你二人带左屯卫、右侯卫包围盐湖作坊,明日一早重兵押运囤好的食盐进长安城。”
老尉迟与程咬金一起告辞出来。李世民将号怀留下道:“贤侄,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啊?我,不知道呀。”号怀心虚的说,同时心想:如果让李世民知道自己掌握着一张堪比内卫、影卫的消息网,会不会杀人灭口呀!
“真的?”李世民完全不信。
号怀心想李世民果然精明,于是启动备用方案。“李叔叔,果然是瞒不了您。”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条,李世民接过展一看,上面写着:盐湖消息已泄。李世民心思细密指着一旁的书案说:“你写一下这几个字。”
号怀难为情的说:“您认真的吗?”
李世民沉着脸点了点头。号怀写完后,李世民一看差点背过气去道:“这?怎么这么难看?”
号怀尴尬的一笑扭着腰说:“我说我不写,您非让我写!李叔叔,您这么说我不太好吧?”
李世民把目光转向号怀的脸,心想还是看这张绝世美颜比较养眼,这个字简直没法看。“你是怎么得到这张纸条的?”
“我今天从秦府出来,想回新风休息一下,今晚还得回秦府盯着呢,中途看到一群人在一个盐号门前吵闹,就让小六将车停了下来,本想打探一下是什么事儿,结果突然从车窗扔进来一个这个,于是我不敢耽误,就找了我爹和程叔叔一起进宫。”号怀将他与葱油猫商量好的说辞按计划说了一遍。果然这次李世民信了。
“你有看到送纸条的人吗?”
“没有,我在车里,当时车外有好多人在铺子门口吵闹,好多人影……”
李世民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转头又让赵正将李恪传进宫来。果然李世民中了葱油猫的计,此时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到是谁送的纸条上。
李世民让李恪看号怀写的那几个字问:“这个,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李恪笑道:“如果这人是我认识的人,那肯定是号怀,别人没这么丑的字,就连遗爱的字都比他的字好看。”
李世民心想:果不是号怀写的,那……这究竟是谁来报信儿?
一抬眼看到李恪还在,只得先问点别的,以免李恪起疑,于是问道:“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和算筹差不多的,你拿到了吗?”
“父皇,我跟号怀要了,还说明了献给您,他说没问题,这几天让匠人做去了。”
李世民看着这张用标准魏碑字体写的纸条想:这字也太标准了,很难看出是出自谁的手笔呀。心不在焉的吩咐李恪:“嗯,那你多盯着点儿,下去吧。”
李恪出了宫直奔新风美食。号怀正在吃晚饭,李恪跟着一起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饭后,两人一起去到秦府。号怀先看了秦叔宝,没什么大问题,他醒了以后按号怀的嘱咐吃了两顿饭,身体没有发热的症状,只是疼痛很显着,但孙道长用了针刺穴位镇痛法,虽然没有后世的镇痛类药物效果好,但也将疼痛感控制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当晚号怀与李恪都住在秦府的客房院内。李恪将今天下午被召进宫的事儿跟号怀说了,号怀也将具体情况跟李恪说了。这时李恪叹气:“父皇,他是真的英雄,可他毕竟是这天下之主,他的位置只有一个,玄武门之变令人惊心,你和猫这事儿,还是要避讳着点我父皇。”
号怀也感叹:“最是无情帝王家。”
李恪如顿悟一般反复念叨:“最是无情帝王家。”
号怀打断他道:“行了,别琢磨了,你父皇对你挺好的。”
李恪小声道:“我怕的是我的那群兄弟。”
号怀站起身在房内缓步慢行,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向外一划转过身来,如隐世高人一般,看着李恪。李恪不由得站起身来,以为号怀要说出什么惊世之语。
号怀严肃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啊不,有一片土地,咱们共同将那里谋划成咱们的退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