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涣生气道:“尉迟小儿,你别得意,你等着我的!”说着冲门口一招手,从一个下人手中的笼子里把猫掏出来冲着号怀扔了过来。由于距离较远,猫直接跳到了地上,但猫优越的弹跳功能轻声落地,什么事儿也没有。长孙涣一口气没处撒,他突然冲进来,抓起墙边灯架上一个油灯,将里面的的热灯油冲着猫泼了过去。葱油猫立刻炸毛了:喵喵,号怀听是:“小心!”
程老三被看热闹的人挤进了门内,此刻他瞬间反应过来抓过旁边一个大托盘样的东西,像扔飞碟一样冲着波斯猫上方扔了过去,挡住了大部分的热灯油,但仍有部分油点泼到了波斯猫。众人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喵嗷。
号怀忙冲过来把波斯猫抢到怀里,又赶紧拿过桌案上凉了的茶给波斯猫身上烫到的地方擦洗。一边忙一边叫:“长孙涣!你是人吗你?”
李恪怕长孙涣像上次一样动粗,直接走到号怀身前把他挡在身后,笑道:“表兄,您也不……”
李恪话没话完,长孙涣伸手一挡傲慢的说:“别,别乱叫,谁是你表兄,我的表弟可是当朝太子,”说着向南拱手,冷笑着说:“我姑母可是皇后娘娘,你的母亲不过是个妃子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子吗?你不过是个前朝余孽。”
李恪突然抓过桌案上的点心两三步冲到长孙涣身边,一巴掌就乎到了长孙涣脸上。望月楼准备的点心都是干粉类的,这一乎长孙涣的脸上顿时向戏台上的丑角一样,满脸白。
长孙涣一边抹脸一边冲向李恪:“李恪!你个小杂碎,看我不弄死你!”
李恪大叫一声:“你大胆,你敢骂我是小杂种?!”
此时号怀把波斯猫放在桌案上,从李恪身后越过他向着长孙涣迎上去,脚底下一绊双手一拉长孙涣肩膀,使出一招女子防身术。长孙涣立时来了个狗啃泥,不仅嘴唇被牙磕破了,脸还扣在了之前程老三扔的大托盘上,盘子是瓷的此时碎成了几块,一个碎瓷片儿把长孙涣的脸划了口子,长孙涣立时满脸满嘴都是血,他用手一抹,一看满手的血顿时也吓坏了,忙冲着门口大叫:“快来人!我被打了,给我打……打死他们!”
这功夫房二哈和程老三已经和门口的恶仆们纠缠起来。两人堵在门口真是二夫当关二十几夫莫开!房二哈两膀子较劲双手向外一推,愣是把门口众仆向后推了个趔趄,随即把房门一关,用后背顶着门叫:“程三哥,怎么办?”
程三郎趁机飞起一脚把一个实木大条案踹到门口把房门堵住。随后抓起葱油猫叫了一声:“走!”
程老三、房二哈叫道:“他们人多,咱们先撤!”
号怀抓起波斯猫拉着李恪,四人两猫从另外一个门跑了。
孔颖达、虞世南、于志宁和花魁已经躲到一边,花魁还没忘了拿着口红盒子。
号怀几人跑出望月楼回到新风美食铺,相视一笑。男人的友谊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当几人共同经历了一段特别的经历后,之间的关系已经无需多说。当然如果有人掉了链子,那这段有了裂缝的友谊从此以后也再不可能被弥合。
此时新风美食后院房间内众人围在书桌前,号怀正拿着一个刮脸刀小心的刮着波斯猫的毛。
猫师傅听完了葱油猫的讲述,自告奋勇去长孙家探听消息。
葱油猫刚进屋,就见波斯猫突然全身一抖伴随着一声惨叫。葱油猫气道:“你轻点!”
号怀炸毛道:“要不你来?”
另外三人一脸问号。号怀解释:“它,那个臭猫让我轻点。”又接着说:“这个长孙涣真不是个东西!你们看看。”
众人一看,波斯猫被剃的跟得了斑秃一样,身上一块一块的斑驳不堪,毛下的皮肤有刚才被烫的伤还有被打的旧伤,新伤加旧伤,凄惨不堪。就是房二哈三人没什么动物保护主义,但善良的本性也让三人气愤不已。
号怀拿了治疗烫伤的药,这还是之前号怀为后厨的人备下的。号怀用酒精给波斯猫的伤口消了毒,上好了药,葱油猫把自己的小床让出来给波斯猫。
号怀气愤道:“葱油猫我警告你,你又看到美女走不动道了是吧?”
葱油猫冷笑:“我是那种人吗?你不说我是靠女人上位的人吗?”
号怀一愣道:“啊?对,对呀。”
葱油猫得意的说:“那就说明我为利是图,那不应该是抱住你这条大粗腿吗?这么个自身难保的波斯猫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啊,这?”号怀一时间竟无从反驳,心想:我居然吵架输给了一只猫?
这时房二哈把头探过来,一脸的讨好的笑容:“号怀?你那个酒精,真香!”
号怀怀疑道:“酒精有什么可香的?虽然说这酒精是用纯粮酒蒸馏的,但毕竟是酒精。”
李恪也道:“唉,哥几个,咱们今晚住这儿吧?”
程老三首先同意,号怀一脸怀疑:“你们是不是打我酒精的主意?”
三脸讨好
号怀无奈道:“我都说了,那个酒精不能喝,”看到三人可怜巴巴的眼神,只好说:“算了,给你们来点仙越佳酿吧。”
三人立刻喜笑颜开。
号怀给弄了份白切羊肉、酱羊肉、水煮羊肉和炒蔬菜。号怀把热油泼到水煮羊肉上面堆着的秦椒碎、蒜沫、花椒上的时候,一股香味喷薄而出,房二哈差点把口水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