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纵说完装模作样的抬手虚握,堵嘴咳了几声。
霄雷子早有腹稿,当即道:
“实不相瞒,唤醒师兄,一是想看师兄修行问题是否解决,倘若难以为继,便暂避锋芒,重新在城中挑一个凡浊浓郁之地。
你我师兄弟皆是筑基,要想避过这群练气易如反掌。
倘若师兄已无大碍,便就此离开如何?
反正在这城中已无要事,身处敌营,终是不便,不若尽早回去?”
陈纵听罢,对于霄雷子的建议自然无甚异议。
“虽还有些许不适,却也算不得大碍,便依你所言,离开此地。”
陈纵当前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唯一想的便是薅点。
可在这婆娑城内,据霄雷子说来,最强者只是筑基,其余都是练气,他冒着被尸傀宗灵寂发现的风险,也最多只能薅个0.5点。
就算加上霄雷子这个添头,也不过区区1点而已,得不偿失。
因此眼下他继续待在这婆娑城中也无益处,最好去了唯身宗地界,再见机行事。
‘看成平面,眼下我所在的婆娑城在以尸傀宗为中心的东南方位,而尸傀宗与唯身宗的正面战场则是在近万里之外的东北方位。
眼下我又能踏空而行,有没有可能,去那两宗战场,浑水摸鱼?’
脑中过了一遍在道剑宗时曾惊鸿一瞥的金丹风采,陈纵毫不犹豫的掐灭了这刚刚浮现的念头。
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他贸然前去,风险太大。
毕竟他可不是只要灵根无损,多重的伤势都可以痊愈的仙道修士。
更举目无亲,身后空无一人,实在不容他太过冒险。
‘算了算了,只要一天没有于还真无敌,武道经验点就一天薅不完,还是稳妥行事更好些。’
“那这便走?”
幻身珠只是借用,霄雷子自然能看出陈纵已经恢复了常人体态。
他也不知是否错觉,自进门之后,他隐隐觉得心惊肉跳,像是房中藏了什么大恐怖一般。
见陈纵点头同意,霄雷子一马当先走出房门,站在院中,从随身的乾坤袋内掏出两张明黄符箓,转头对陈纵道:
“这匿身符虽不是什么灵宝,也有黄阶中品,对付他们是够用了。”
陈纵接过,并未立即使用,只见霄雷子其手中灵光闪动,将符纸往胸前一拍,整个人便消失在陈纵眼中。
‘匿身符吗?我还能清楚感应到他的精元气血,倒是不难应对。’
紧接着陈纵忽然想到,他没有灵根灵气,如何使用这灵符?
毕竟才刚刚说了已无大碍,又用“修行出了岔子、不能妄动灵气”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了。
陈纵正迟疑见,霄雷子恍然道:“倒是我疏忽了,这便帮师兄启用。”
陈纵一言不发,看着后者将灵符贴在他的胸前,随即隐身匿形,莫说凡人,便是修为在身的练气修士,一时也难以察觉。
“你有这匿身符,为何在城外时不给我用?还要用那幻身珠?”
陈纵想来,此灵符能隐匿身形,最是适合彼时欲进城的他用,直接匿身岂不更加方便?
已经推开院门的霄雷子微微一顿,转过来的古铜色面庞布满了惊讶,“啊......这,师兄莫非未曾用过匿身符?”
这匿身符之间似乎还有某种关联,陈纵未使用前,看不见用了灵符的霄雷子。
贴上灵符之后,他便如平常那般看到了霄雷子。
所以陈纵清楚看到了霄雷子脸上的惊讶神情。
眼见陈纵老实摇头,霄雷子恍然道:“此符确能隐匿身形,却最是怕女人。”
不等满脸问号的陈纵发问,霄雷子便自发解释道:
“符道有用法解法,用法无非是掐诀念咒,解法却受五行十二相影响而各有不同,继而衍生出无数符道禁忌。
比如这匿身符,能隐形体,最忌怨女之目,触之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