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泳儿被她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反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原因?”
按照她的预想剧本,这时候江雪倾应该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追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然后她把罪责公布,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可她的假想敌是江雪倾,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些许小事惊慌失措呢。
江雪倾偏偏还是个气人的,故意模仿崔泳儿的神态和语气,阴阳怪气道:“哦,我完蛋了,我好担心呦。那怎么办?要不你报警吧。”
“你!”崔泳儿倒吸一口气,气得差点翻白眼,被她浮夸的表情恶心到,“你死到临头了,你给我等着!”
崔泳儿放完狠话,又转身朝来时的方向张望。
“姐姐怎么还没跟上来。”她指了下其中一个保镖,命令道,“你回主屋去看一下我姐姐在干吗?叫她快点把东西带出来。”
“是。”保镖得令,看似顺从地一路小跑回主屋,实则边跑边咒骂崔泳儿三八。
江雪倾和崔泳儿两人在铁门旁大眼瞪小眼,这边崔欣儿带着刚才那位保镖一起走来。
远远望去,江雪倾看清保镖手里捧着她刚送来的那个礼盒。她低眸回看崔泳儿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的得意小表情,瞬间便会意知道她们姐妹俩想搞什么鬼。
“姐姐!”崔泳儿见家姐带人过来,迫不及待迎上去。她指向那个捧着礼盒的保镖,吩咐,“把礼盒打开来拿给她看。”
“是。”保镖低头拆礼盒,边拆边翻白眼。这两位爱发疯的崔家表小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走,再不走他都想离职了。
保镖拆开层层精致包裹好的礼盒,捧着拿到江雪倾眼前。
崔泳儿双手环抱在胸前,和姐姐对视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江雪倾。
崔欣儿解释道:“我和妹妹只是略懂香道,这些沉香摆件门道深,我们也是瞧这块文莱沉香摆件,它的造型似一柄玉如意寓意好才买下的。谁知道刚才拆开礼盒一瞧,眼前这块和我们下午在店里看到的大相径庭。东西毕竟是江小姐你送过来的,所以我们才想着要出来和你当面讲清楚,这样也算公平合理。”
崔欣儿将话语说的滴水不漏,可话里话外全都在暗指江雪倾偷梁换柱。她作为唯一一个亲手把贵重摆件礼盒,从店里送到涂山家的人,作案嫌疑做大。
江雪倾默不作声,悄无声息地用余光观察这两个崔家小姐的一举一动。
崔泳儿得意扬眉:“这下你没有话好讲了吧?东西是从涂山香坊总店出来的,在港城要说涂山香坊名气响当当,没人会相信从那里出赝品的。要我说礼盒里这个赝品,肯定是你贪财,半路换掉了原本的真品。”
“是真是假,总要验过才知道结论。光凭你一张嘴说,白猪都能说成黑猪。”
“你!”崔泳儿被怼,气结,“哼!反正你也得意不了多久。这个肯定是假货,你知道我们买它花了多少钱吗?两百二十万!你等着被起诉吧!”
江雪倾懒得跟蠢人辩驳,她上前仔细观察这块沉香摆件的外部结构,刚要伸手将它从礼盒中取出来掂重量,却被崔泳儿阻止。
“不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