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卓被阴阳到,偏偏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凛少面前,他不好追上去再反击,只好硬生生吞下这口闷气。
“哼,姐弟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方宇哲清理完针头和点滴瓶等医疗废品后退到一旁,他朝阿卓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门边守着。
涂山凛并不愿意为不相干的人浪费太多时间,他开门见山:“听我的保镖讲,江小姐和弟弟乘坐救生筏漂泊在海面上?”
“嗯,没错,事实就是这样。”江雪倾大方点头承认,“我们在海面上等待救援时,正好遇见你们的游艇经过。”
“你认为一个拥有正常智力的人,会相信你说的话?”涂山凛冷笑,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竟让人感到室内空气稀薄,压抑的有些喘不上气。
江池只是个学生,并没经历过这种场合,顿时被涂山凛的气势镇压。他心中惶惶不安,下意识伸出手去拉阿姐的右手。虽然害怕,他却想做阿姐的盾牌,与她比肩而立,假如面前的人敢伤害阿姐,他也是会不顾一切冲上前和他们拼命的。
江雪倾感觉到抓住她的那只手指尖冰冷,她回头安慰似的朝江池眨眨眼睛。再转眸时,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
“难道凛少觉得我是别有目的,特意找来一艘救生筏,带着我14岁的小阿弟,大费周章地划到海面中央,蹲守你们的游艇经过,然后伺机求救,最终目的是为了成功登上你家游艇?”
涂山凛接过方宇哲递来的茶盏,品了品茶水,淡淡道:“听起来比前面一版合理。”
他昨夜彻夜未眠,与对方约定的交易时间在深夜,中途还临时改道将面前的姐弟两人救上游艇,赶去约定坐标完成交易时已经接近黎明破晓时分。
他索性就不再小睡,这会儿却也不敢喝浓茶强行提神,只叫阿哲替他沏了杯温和清润的白毫银针。
涂山凛身材修长,本身手长脚长,连同手指都生得极为完美。手握茶杯的姿态自然从容优雅。
江雪倾此时却毫无兴致欣赏他的俊美容颜。
她冷哼一声,一掌拍在茶几上:“合理个屁。”
她前身时因着成长环境不允许极少说粗话,只在气急时爆粗口。眼下便是被涂山凛这副高高在上、妄下定论的傲慢姿态给气到了。
“竟敢这么跟我们家少爷说话!”阿卓第一个冲过来护主。
“不许你碰我姐姐!”江池见他冲过来,连忙挡在江雪倾身前。
江雪倾自然是毫不退缩的,她目光直直地凝视涂山凛。
“你认为我上船是要故意接近你?”
涂山凛垂眸并没有看她,他食指指尖在手中这盏天青釉色的汝窑茶具杯沿上细细摩挲。
“目前看来,是的。”他缓缓抬眸,一双墨玉般眼瞳静默却寒冷地望向她,“你很聪明,在登上我的游艇前,先是用计将你继父送进内地警察局,他将面临牢狱之灾。之后又不知什么缘故,你跑到政务司司长儿子的游艇上,眼下又忽然来到我这里。”
涂山凛放下杯子,眼底浮起一丝愠色。
“江雪倾江小姐,你接近我,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找人调查我?”江雪倾不怒反笑。不等涂山凛回答,她目光扫过他的两位保镖还有江池,“想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好啊,让他们全都出去,我要单独和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