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呼呼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只有一个问题,涂山凛他现在身体状况怎样?只要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立刻就走。”
阿卓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最终妥协。
“我回答完你,你是不是真的立即就走,不会耍赖?”
“嗯,一定走。”江雪倾肯定点头。
“凛少没事,现在正在病房里挂水。”
“人没事就好。”江雪倾安下心来,转眸间又想起一件事,“昨晚你说涂山凛最怕水是怎么回事?”
“说好只问一个问题的,你这个女人言而无信!”阿卓扭头快步离开。
江雪倾摸摸鼻子,留在原地。她是个最信守承诺的人,并没有再追上去。
反正现在她已经确定涂山凛身体无恙,那么就能安心地等待夜幕降临,继续完成昨晚没有完成的计划。
……
江雪倾从地下车库出来,刚走到医院出口,抬眸间瞥见一道熟悉身影从面前掠过。
“喂,江池!”江雪倾追上去一把从身后拉住江池的衣服。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反问对方。
“我先问你的。”江雪倾手里抓着江池的衣角,理直气壮。
江池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飞快低下头。
“他住院要动手术,我回家取衣服。”
江雪倾眼眸一转,瞬间会意。
江池指的‘他’当然就是那个烂赌鬼继父,昨天她亲自爆了他一颗肾,住院手术起码能困住他十天半月,省得一天天惦记她给她找麻烦。
江池低着头,稍稍抬眸用余光飞快扫视江雪倾。
“他说是你动手打他致伤,他要做伤残鉴定,说出院后要告你。”
江雪倾摆摆手,一脸无所谓:“无凭无据,让他发疯去,看谁理他。等一下,你的脸怎么回事?”
江池已经把头压的很低,却依然被江雪倾灵敏捕捉到脸上的红肿伤痕。
“他打你?”江雪倾追问。
江池连忙抬手捂住脸上的伤:“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向来都是这样。你不要管了,既然搬出去就不要再回来。等他伤愈出院,肯定会到处找你,你藏好别被他找到。”
眼前的少年自己伤成这样,竟还有心思担心她。
江雪倾心底燃起一把怒火。
原本她只是想教训一顿这个烂赌鬼,希望他能收敛一点。没想到人都住院了,还能把亲生儿子打成这样。
这种人渣留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