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夏生之后,日子照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孩子从一开始的沉痛开始频繁争吵,他们很少参与店里忙里忙外的事,偶尔会去算账打下手,有时候会去戏园子客串一下,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却是不如以前。
伙伴们都以为这是小打小闹,接受不了小老头离去的事实,又或是两个人长大了男女之间产生了分歧,都没有太过认真。
那天两个人又是从大街上吵了回去,辰安哭了起来,任凭阿槿说什么他都不回应在那里哭,就算阿槿道歉也无济于事,直到他哭累了才抽抽噎噎的停了下来。
“阿槿,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辰安有些崩溃地问着,阿槿听出了他的意思。
“我们是不是就换不回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耍我?老头老头不在了,就连我的身体也不是我的……他是给我开了多大的玩笑?”
辰安的理智在慢慢溃散,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
“辰安,别这样,都会好的。”
阿槿有些歉意的看着他安慰着。
“呵,都会好的,哪里有什么都会好的?那年我六岁,现在我十五了,多少年了?九年了,我做女人比我做男人还久。
我究竟是要嫁人还是要娶妻生子?我连我应该要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都没有权利,多么可笑啊。”
阿槿看到发疯的辰安跑到房间里拿出了两坛子酒,辰安看了一眼就喝了起来,他要醉一次,他真的好难受,太难受了。
“阿槿,我……如果是个男的……也许我会爱上你……但我现在……特么是个女的……我应该怎么做?也许我们……真的换不回来了……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真的是男的吗……会不会一开始我就是女孩……这种感觉真的来难受了!我应该是谁?我到底是谁?”
辰安边喝边吐着苦水,阿槿默默在旁边听着,陪着,偶尔会应两声,她是自私的,她知道换回去的办法,可时机不成熟,等了又等。
“前两天……有家公子看上我……还说要纳我为妾……我不敢拒绝也不敢答应……借着身体不适跑了。
今天我发现,我下面流血了……吓得我以为我要死了……我还以为我把你身子给养坏了,严姑姑说这是例假……和我说了好多好多……安慰我不要怕……呵,呵,就是例假我才敢放心的去怨天尤人,我一个堂堂三尺男儿来例假,当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阿槿没有制止辰安继续活动,赶忙站起来,难怪了,难怪这么反常,来例假还喝酒,她赶紧收走,给他倒来一杯糖水。
辰安不胜酒力,喝了水就昏睡过去,阿槿将他抱进去了房间,做了简单的收拾之后去了一个地方买了点东西放在了他的床边。
做好一切之后她看着熟睡的人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看来一些事得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