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郁闷自己为何会来此处的项倾天,脸几乎快怼到许方脸上去。
朋友之间,许方不想有隔阂出现在里。
咫尺对视,眼神很具有杀伤力:
“原本想找的,是你。”
没想到许方会如此真情实意,项倾天忽有心脏漏了一拍的心悸。
猛意识到自己的心动对象是许方,赶紧摆正了身体。
欲盖弥彰咳了咳,没搞明白人为啥抽疯这反应的许方瞧得皱了下眉心。
另一侧,一听自己竟然是个意外的秦修正也要对许方提出问题,不料,不想听人再胡扯下去的秦燃直接手掐脖颈将人提站起。
对许方强行进行了记忆搜寻。
双手被白蓝紧抓着治愈,又注意着项倾天的许方完全没防御,白蓝刚有动作还被镇压了下去。
白蓝因不能再将治愈灵力输入到许方体内,便放开了许方掌心。
许方本能去抓秦燃手腕,疼痛使他并没能使出太大的力气。
自家最具有威严的姐,秦修不好随意忤逆,站起对许方露出了无奈的怜悯。
项倾天顾忌着与秦修的情义,也不好贸然出手干预。
他现能做的只有干看着,看秦燃究竟有没有杀许方之心。
两人隔着许方交换了一下眼神,确定有着同样目的。
默契还在,担心许方安危的同时,也有欣喜。
现今脱离默契之外的许方在被调出与阿痴所有记忆时,有预感,恐有被人强扒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危机。
越害怕的事情,就越不会缺席。
刚结束,许方就听到了让他汗毛倒竖的语句:
“她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
特意将首次与阿痴进山洞回放了一下给提示,许方很明白秦燃具体想对他做什么事情。
一时身体上的疼痛完全成了其次,许方能感受到的全是恐惧。
同时被松开压制的白蓝终站起,从来没见过许方如此浓烈的情绪。
恼怒扯掉秦燃还卡在许方脖颈处的手,带动许方本抓着的手腕脱出手心。
许方身体惯性前倾,白蓝适时张开手臂。
不等许方身体不能自主直立,白蓝已将人紧紧搂进了怀抱里。
“哥在呢!不怕!”
完全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项倾天与秦修面面相觑。
围观过来的一众,表情也无异。
同样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白蓝只想让许方尽快平复下去。
许方幸运的是,秦燃并没有要付诸行动的心。
让人老实待着,是她的根本目的。
而秦燃威胁许方事儿的严重性,摊谁身上都很难平静。
要是来实打实的,许方对已想了很久的钟离飒还都没狠下心。
实际情景许方难以想象,到时他肯定会拼了命的反抗到底。
反抗又纯属多余,后果还非常有可能有更糟的可能性。
鬼气入得不能再往里,兴许还有可能直接死在当场也说不定。
其实……死了也并不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又不知多少次,又再次颓废下去的许方得出一丧丧的结论语。
恐惧的内心慢慢消失,代替的是爱咋咋滴的逆来顺受的思绪。
不能不说,颓废有时也是一种对付不可抗力的有效手段之一。
休息结束,召集好人手准备去往下个目的地的秦燃再瞧许方,竟已恢复心绪。
挑了挑眉,没再招惹,懒得再将人搭理的她还要用精力去证实自己。
冥界每百年都要进行一次王权争夺试炼考,弱者出局。
想保住原有的权威,就得拿出成绩。
这次争夺的是秦燃原有领地,能败,但不能败在没尽力!
僵尸局只是开胃菜,再走,是新娘怨气。
是幻术与法术的综合考题。
白蓝在听秦修说明时,就已有冷汗冒出去。
‘统统……我怕……’
【本统不瞎。】
‘到时我再吓得施展不了法术可咋整啊?’
【那就死呗。】
‘那我还是努力克制一下吧……’
还没克制好呢,又听:
【免费给个提醒,要不要?】
‘啥?’
【目视左前方树杈。】
白蓝依言目视,一红衣女鬼煞白着一张脸,正对着他笑呢。
“啊!!!”
转身紧抱住许方的白蓝能实打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头发炸起来了。
许方没被鬼吓到,倒被白蓝给吓了一跳。
“你把他们当成秦燃不就完了。”
这事儿在白蓝心里完没完不知道,被秦燃听到此言的许方铁定得吃点苦头了。
想起秦燃确实也是一身红衣的白蓝转眸再观望,秦燃回要将白蓝千刀万剐的瞪视目光。
白蓝没忍住将之一对比,顿感觉好像女鬼们并没有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