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缘缓缓松开,白蓝注意到人动作,终肯好好与人对视起来。
“阿缘……”
“到家了。”
这次主动移开目光的,换成了许缘。
眼看人又再次闷不声的向前,白蓝那迟疑不定的话竟直接说出口来:
“即墨安,他的阿娘,即墨安。”
其余的白蓝不好再说,因,说多了就会有众多漏洞在,他是真心不敢保证自己能堵严。
毕竟他与即墨不独父母是一点都没有交集的片段。
至于为何即墨不独会知道他大腿内侧的那颗痣,白蓝猜测应是那次出丑让小孩入了眼。
说来也巧,在一年前,白蓝刚脱了衣衫跳进一清泉,忽感有吸力传来,待他想飞出,却为时已晚。
再出现,白蓝竟直接白花花的从天上掉了下来。
爬起,看到的是一大片村民外加类似是在祈雨的祭坛。
这糟心的黑历史,白蓝绝不会给任何人谈。
也是因这段经历,一向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他找了一山洞修炼,一是躲人,二是他自己的羞耻感。
还有为何即墨不独会将他的名字准确的说出来,白蓝推测着应那里面有他熟悉的人在里面。
此借口唬别人兴许难,可他自己骗自己,已非常圆满。
许缘对只给了一个名字给的回应则只是侧目瞧了白蓝一眼,停顿下来的她没说话,稍后再次向前。
白蓝现下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同时又在脑袋里向特简单系统求助起来:
‘统统,阿缘要是总不理我怎么办?’
【死给她看。】
‘这……要是她不拦着怎么办?’
【不拦着本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换个宿主。】
‘我……真的……那么讨人厌?’
许是因白蓝问得太认真了点,特简单系统一直都没给出这句话的回复来。
白蓝也像是得到了默认般,眼泪也不知是疼得还是这段时间一直被针对的,竟涌了出来。
收了飞舟,刚跨步进入房门的许缘就听见身后有压抑着的哽咽声传来。
白蓝还恐被许缘看见,躲到了一树的后面。
他究竟在哭什么?!
就这点委屈吗?
觉得对人已很是仁慈的许缘火气又再次爨了起来。
想哭是吗?
我就让你哭个够!
许缘转身走至还在泪流满面的白蓝面前,一把将即墨不独抱到了自己的怀里面。
不知所云的白蓝顾不上窘迫急忙擦干眼泪跟上,看到的是许缘仅只将小孩放到了床榻上面。
下一刻画风突变,许缘一把灵药全塞进了白蓝嘴里面。
因着嘴巴被许缘死死捂住,他只能向下吞咽。
这灵药可不是一般,一颗就能让断骨伤口复原。
现白蓝被许缘硬塞了一把到嘴里,配合着他本身的治愈功法,腕骨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全。
待白蓝被强拽着到达他不敢涉足的厨房时,其伤势已完全看不见。
眼看距离红色门面越来越近,白蓝有种不好的预感。
“打开。”
白蓝不由自主向前。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浓浓的辣椒气息猛地铺面而来。
白蓝眼泪不出意外的没撑两秒,在许缘的注视下又流了满脸。
白蓝即使再笨,也知这是许缘的有意为难。
彻底不想再撑的白蓝索性直接哭了起来。
“辣……”
哭得一抽一噎还强行狡辩,许缘整颗心因此变得焦躁不安。
不能心软。
“各种给我拿10个出来。”
“哦……”
白蓝强擦眼泪企图让自己看清,可很快又有新的眼泪涌出来。
也不知究竟用了多长时间,白蓝终于固执得将里面所有品种的辣椒整整齐齐的各数了10个摆放在了桌子上面。
“洗了,鲜辣椒成块,干辣椒成丝,切好分开放在盘里面。”
“好……”
白蓝分开收好,准备端着去井旁边,还未走出厨房门,听一声喊:
“回来。”
白蓝听话走到人近前,根本不给《唯命是从》展示威严的舞台。
“干嘛……”
“为何出去?”
“洗……辣椒……”
哭够了的白蓝抽抽噎噎,生理性的泪水占了一多半。
“没看见那里有个绿色的水槽?”
“不会……使……”
许缘忽想通了什么:
“那个会吗?”
白蓝顺着人的视线,是类似电磁炉的摆件:
“不会……”
“所以才去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