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看锦衣卫没有进一步动作,心下松了口气。
“总旗大人这是何故?”
“莫非是李某人有贪赃枉法之事,被人举报了?”
李郎中看江总旗只黑着脸不说话,估计没什么实证,声音不由大了几分,这时候气势不能输:
“总旗大人夜闯本府,手可有皇驾帖?或是锦衣卫的文书?”
毕竟是京官,虽然是锦衣卫,却也不怵,来就一通反问。
江总旗被他这一唬,也有点心虚。
看了眼韩翎,此时韩翎好像被这阵势吓傻了一般,呆呆看着后屋房梁。
只能强作镇定的反问道:
“李郎中,近日可有贪赃舞弊之事?”
一开口,一股酒味就扑鼻而来。
能坐正五品,李郎中何等见识和智商。
刚才的话已让他听出了江总旗的外强中干,估计是酒后胡闹,瞎撞到自己这来的。
不作死便不会死,于是,伴着大笑,咄咄逼人道:
“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官在官场和民间的声誉!”
“本官把话撂这……”
“今日你若查出什么,本官自领髡刑,剃光毛发,随你们回北镇抚司,任你们处置;”
“如若查不出什么,嘿嘿……在场的每一位,在我府前跪一日,还我清白!”
“总旗大人可敢与本官赌一赌?”
(髡刑在古时是一种极具侮辱性的刑法,将人头发全部或部分剃掉)
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狠,一通反问把江总旗逼到了角落。
此时,江总旗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到韩翎身,希望这小子别酒喝多了,当时说的是酒话。
众人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都看着发呆的韩翎,也是心里没底。
草率了?
到了这个份,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韩翎,他成了所有人的希望。
此时的韩翎已经和雷达亮点完全重合,雷达蜂鸣声大而急促,应该错不了了。
李郎中正得意的还要责难,还没开口,就听到韩翎冷声说道:
“本来想低调点,给你留块遮羞布,想不到你如此逼人。”
“既如此,你就等着剃光毛发,穿街走巷,我们在北镇抚司等你。”
说完,也不待李郎中回话。
看着江总旗,两人目光交汇,抬起下巴向房梁的位置示意。
江总旗会意,拔出绣春刀,走到韩翎示意的房梁下方。
“噌”的一声,刀已出鞘,直冲房梁急射而去。
“呲呲呲”一阵刺耳的刀入木声响起,后面还伴有金属相撞的声音。
江总旗何等气力,但此时绣春刀刀尖仅没入房梁2寸左右,整个刀身挂在房梁还在嗡嗡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