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法理而行,良匪之别,本县需得花费时间,以为甄别!但是法理之外尚有忠信,亦存礼义!
今日黄沐才所言,颇为合乎义理!
良与匪之区别,重在于品德与态度!
匪者以非法而谋重利,不良于行,危害社稷!
而良者,则非唯图利,常心存仁爱,常思回报社稷,多行义举,而泽被乡梓!
再者,今日本县也在此言明一事,诸位所捐之物,不论多寡,稍后本县也将命人,在县衙广场张贴告示,以彰其公义!
而若所捐白银,但凡超过一万两者,本县将命人,将其事迹载入鸡鸣县县志,同时也会立一石碑,上书其功绩!”
陆译缓缓说来,字里行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不过绕来绕去的,大概意思就是说,乡亲们啊!你们想的这个主意不错,本官很认可,并且你们所捐的钱啊,本官一分也不会贪墨你们的,会有一分用一分,详细写明,你们呐,就放心吧!
陆译话音刚落,方才梁姓老者却是颇为感动,走上前一步,言道。
“县尊所言当真?今日我等所捐银钱,尽皆会由县衙进行公示?甚至是载入县志与石碑?”
陆译闻言,直接说道。
“这是自然!此等区区之事,本县何须诓骗尔等!”
“既然如此,鸡鸣县梁康复,愿捐资白银一万两,为我鸡鸣县百姓铺桥修路,只是此刻,梁某身上却是并无携带足够银钱,不知陆大人,可否让梁某先行签字,稍后梁某再派人补上?”
梁康复听闻陆译如此斩钉截铁的语气,心里也是微微放心,毕竟一万两白银,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哪怕是他这等身价不菲之人,那也是得咬咬牙的!
“嗯!准了,梁老有心了,本县替鸡鸣县父老,在此道一声,谢谢了!”
陆译闻言也是觉得,众人都是来此高乐的,不管放那个年代,都是不可能随身携带如此巨资的!
当然黄沐才这类的怪胎不在此列!
“县尊客气了!铺桥修路,本就是福泽乡里!老夫乃是鸡鸣县本地人,按道理该是老夫对县尊大人道一声,谢谢的!”
梁康复闻言也是愣了一下,这年代陆译一个县尊大人,对他一个区区平头百姓道一声谢谢!
不说没见过,他活这么老,听都没听过,是以内心更是感动不已,深知此人能来鸡鸣县为县令,这既是鸡鸣县之福,亦是鸡鸣县百姓之福!
有了梁康复与黄沐才两人带头,接下来,倒是很顺利,众人纷纷慷慨解囊,为自己交一份赎金。
哦!不,是为鸡鸣县未来的发展慷慨解囊,捐一份心意!
很快春香楼里最后一位富商,也在为鸡鸣县振兴的伟大事业慷慨解囊一番之后,带着他的随从,急匆匆的走了。
陆译看着场上变得空旷起来,这会儿只剩下春香楼的一干人等了,然而此时陆译却不禁又为难起来!
这一干打手倒是好办了,先下了大牢,该怎样就怎样!
只是现场中这些娇滴滴的姑娘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现场放了?亦或者直接关起来?
这些都是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人甚至也是受害人,一时之间,这些人如何安排?陆译也是颇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