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起开!起开呀你俩!……小山子!我来啦!”
一位眉清目秀,珠圆玉润,浑身湿漉漉的翩翩美少年,急急冲进密室冰窖。
拽开老白头。搡开老锦巫。一把将连山搂进自己怀里。
“嘿!你是谁啊你!……诶?干嘛?干嘛?你这!……岂有此理呀你!……”
老白头,垂首掩面,臊得紧闭老眼。老锦巫,愣珂珂着,满眼满心的怦怦然。
少年。艳艳朱唇。紧紧吻着小山子。久久地。深深地。濡湿的刘海耷拉着,恰好掩住她那早也红到耳根的粉颈玉面。
连山。紧“箍”着七彩颈带的喉结,倏地剧烈耸动起来。
少年。禁不住又是泪下潸然,纤纤玉指心疼地摩挲着。
“啊!……好冷!……地府城邦。好冷啊!……救我!”
山儿猛地坐起身来。眼神飘忽迷离。浑身战栗不止,死死拽住少年胳膊不放。
“你是?……阿虎!真是你么?阿虎救我!……好冷啊!”
一口气,一口霜。那寒彻刺骨的霜。霎时凝了少年眼角的泪花。噼噼啪啪着溅落一地。
“是我!是我!不急!小山子!……忍忍哈。不多会儿。就暖和了……阿虎在呢。小山子。不怕!不怕!”
小山子,僵僵地笑着。乖乖偎进少年怀里。
不怎么相信。不怎么适应。却还是腻腻地蛄蛹了几下。满心满意着。踏踏实实着。
身子渐渐暖回来啦。小山子,这家伙竟没心没肺地打起鼾来。
“白头伯伯。阿虎得赶紧回了。我这万象化身。终究难逃魂域。再说啦。阿虎这副模样。终究好丑……阿虎。不怎么喜欢……等我回来。等真正的阿虎回来哈!白头伯伯!”
少年。微微颔首。一手掩着玉面。一手摁着金刀。从容飘逸自去。
留下一个鼾声如雷的傻小子。
留下两位万般惆怅的老头子。
“老巫头。这事儿闹的。是喜啊?还是悲!”老白头,满眼净是少年的身影。
“嗨!管得了吗?管得住吗!少管闲事,长命百岁!懂啊!”
锦巫,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相。心里却翻江倒海般的一通瞎琢磨。
羽魅,羽影。姊妹俩,刚刚年满十二。归藏,连山。表兄弟,刚刚年满十四。
哈!飞锦肚子里的小算盘。真够她喝一壶的……谁娶谁。谁嫁谁。
分毫不比“血日战争”呀,王霸天下呀,来得轻巧。乱了。全乱了。
“血日战争”重新洗牌。血戎飞裳母子殒命。金矢归央王座不保。大祭司许鸣凭空而降。浪巫蚩溪蠢蠢欲动。地府城邦邪渊自立为王。
瞧吧。各种名号。各自噱头。打着“血日战争”旗牌。眼瞅着接踵而至……彰河两岸。泱泱血河。
可!飞锦手中的王牌。只剩羽魅,羽影两张。不想打,也得打出去。立刻。马上……再磨叽。全窝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