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剩仕囍这一枚暗桩了。一早放出去的俩暗桩。满满十四个年头了……屁用不顶。反遭累赘。
二妹飞裳。血戎王后。什么玩意儿。秽乱后宫。锦巫说,飞裳竟又跟幽祀勾搭上了!
三妹飞曦。金矢王后。什么玩意儿。羸弱痴憨。差点遭了老相姬林暗算!
若非。仕囍雷霆出手,干掉姬林老货。飞曦早也香消玉损了。
独独仕囍,谨遵大计,忠心耿耿。
可!就是一直好端端的囍儿。竟也愈发看不懂她了。
“囍儿。保着归央一脉骨血,紧握王权即可。剪灭姬林也好,弹压归宏也罢。你这?干嘛非要祸害男人不可嘛!……是?是谁伤了囍儿么?……但说无妨!姐姐作主就是!”飞锦轻轻撩开仕囍额前早也濡湿的刘海。
心疼仕囍那颗总也满足不了的野心。原本。仕囍连活着都不配的锦羽女人。
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飞锦女王,最最可心儿的小妹。
“没有啦。好姐姐。放心好啦。谁也伤不了囍儿。你想哈。若不扮上一副‘酒色之徒’相。囍儿这枚锦羽暗桩呀。别说,骗不过姬林老货啦……兴许,飞曦娘娘,早也看我一眼假啦呢。傻姐姐呦!”
仕囍。轻轻摩挲着飞锦的脸颊。轻轻敷衍着女王的疑窦。
“明白啦。好一位‘酒色之徒’女官仕囍!……哦呦?就连红泥酒葫芦都系腰上了嘛!……走哪喝哪呀?我喜欢!”
飞锦,索性卸掉累赘斗篷。一把揪下仕囍腰间的红泥酒葫芦。
姊俩。信马由缰地喝着。直至熏熏而醉。醉到不省人事。
翌日。飞锦坐骑大红鹰,驮着仕囍。照旧绕道锦羽雪线,原路返回金矢王城。
目之所及。白雪皑皑。冰刃刺天。
大红鹰肆意翱翔着。像极了自冰雪肌肤中喷薄而出的鲜血。淋漓,炫目,骇人。
可!那处黑黢黢的断崖,却总也躲不掉。
仕囍刚满十六岁那年。母亲及姊妹们,连捆带绑,死托活拽着,将仕囍从那黑黢黢的断崖上,活生生地抛了下去。
所有。姿容平平的锦羽女人。同一去处。同一归宿。
仕囍。哭着喊着挣扎着。疾速坠落,天旋地转,突然一阵劲风袭来,逼着她睁开眼睛。
“天啊!飞锦女王吗?女王您。您脊背长的那是啥呀!那是?……是七彩锦鳞翅吗?……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