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疙瘩汤,姜秋岩拿大陶罐都装上,直接端去了堂屋,在昏黄的灯光中,闪耀着康飞灿烂的脸庞,看到姜秋岩后,笑得更灿烂了,康飞接过姜秋岩手中的陶罐激动地说道,“岩岩,你真的太厉害了,我从来没有抓到过这么多鱼,今天挑回来的时候都有点挑不动呢,嘿嘿,嘿嘿……”
“先吃晚饭,一会疙瘩汤该坨了。”姜秋岩也开心地和康飞说道,说实在的姜秋岩也没有想到康飞和许猎户能弄到这么多鱼,真的有被惊到。
康飞和姜秋岩一起进厨房拿了碗筷,五人坐到了饭桌前吃起了疙瘩汤,其实中午吃的挺好,本就不太饿,又加上这事,几人都没有什么心思吃饭,哪怕那么爱吃的康飞,也没有埋头吃东西,而是又和姜秋岩讲了一遍经过。
“岩岩,你真厉害,下午我说去辣鱼,许叔也跟了去,我想着你说辣蓼草捣碎就能辣鱼,那肯定得找个封闭点的地方,要不水那么多,肯定不够辣,许叔说小河汊子那相对封闭,我俩就去了,然后我割辣蓼草,许叔用石头捣碎扔进河里,第一次扔完,等了好一会也没有鱼浮上来,我俩就又扔了一次辣蓼草,这次扔了很多很多,河边的辣蓼草基本都被我割干净了,然后还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就陆续浮上来好多小鱼,不一会好多大鱼也浮了上来,我和许叔就开始捡啊捡,很快我带去的背篓和水桶里就都装满了,没办法我和许叔只得先扔到岸上,回头再回家拿东西来装。”
康飞嘴一撇,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哪知道齐鹏飞两口子从那过,看见了也不打招呼,也不问缘由,直接跑回村里喊村长,说我和许叔往河里下毒,把鱼都毒死了,正在毁尸灭迹,这都哪跟哪,气死我了”。
“确实,问都不问一声,直接就说我俩下毒,村里一帮人围着我和康飞,你说我俩能往河里下毒么,我们不在这生活了!”许猎户也在旁边恨恨道。
“那两口子确实不地道,但有可能是被那么多鱼吓到了。”姜平在旁边插了一句。
“后来呢?”姜秋岩问道。
“后来村长和村里人都陆续过来了,我和许叔只好上来解释,好多鱼都来不及捡,他们还不相信,非得说我们下毒!”康飞一脸可惜地说道。
“好了不心疼了,这么多已经够多了,明天还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而且估计好多人也会去辣鱼了。”姜秋岩慢慢地扒拉着疙瘩汤说道,“对了我蒸了发糕,应该好了。”
还没等姜秋岩说完,康飞蹭一下就站了起来。
“真的呀,我说我怎么闻到了一股甜香味呢,嘿嘿……”康飞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着。
姜秋岩也放下碗筷,和康飞一起去了厨房,摸了摸放在蒸笼盖的上小碗里的水,嗯,确实好了,姜秋岩将碗拿下来,示意一脸期待的康飞将蒸笼端出来,哪知那家伙直接将蒸笼端去了堂屋,姜秋岩只好在锅里添上水后,拿着菜刀,跟着回了堂屋。
“哇哇哇,好香啊!”康飞在那哇哇大叫,这可是自己期待了三年多的发糕啊,做梦都是姜秋岩给自己做发糕吃,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康飞恨不得嚎一嗓子,奈何条件不允许,只能不怕烫地撕了一块塞到嘴里,烫的直吸气,也舍不得吐出来。
姜秋岩拿着沾了水的菜刀过来,用刀将四层蒸屉里整块的发糕都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块,再用筷子给许猎户、姜平、庞氏一人夹了一块,在康飞眼巴巴的视线下,也给康飞夹了一块,换来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发糕又松又软,这是发酵粉发的吧?”庞氏捏了捏,尝了一口说道。
“嗯呐。”姜秋岩指了指堂屋前面的斗枪说道,“弄了一斗枪,娘走的时候也拿一些,平时发馒头、花卷用”。
“好,这个得拿点,确实比老面发的好。”庞氏一边吃一边说道。
“嗯嗯,秋光上次说想吃发糕,明天正好去镇上,给他和秋阳送点。”
姜秋岩看康飞和许猎户都不说话,一个劲地吃发糕,看来是很喜欢,想着明年还得种点玉米,不然总上姜家去借也不是事。
收拾完已经有点晚了,许猎户留下来的鱼,装了大半桶鱼给姜平夫妇提回去,搞得两人有点不好意思,这半个月来总是连吃带拿的,但在许猎户和康飞谴责的目光下,还是拿走了。
康飞提着半桶鱼送去了隔壁赵四娘家,换回来三个大南瓜。而许猎户给村长家送半桶鱼,抗回来一个王桶,把姜秋岩给惊到了,所谓王桶就是桶中之王,口径能达到一米五,深一米,一般是用来装粮食的。
“村长让扛回来,明天装水装鱼去镇上卖,这个够大,比木桶方便。”许猎户一边放下王桶一边说道。
“嗯嗯,这个确实好,想不到村长家还有这个。”康飞帮着扶着王桶,方便许猎户放下来,这么大个家伙不好放,还好许猎户身体健壮,一般人还扛不动呢,至少姜秋岩就扛不起来。
三人简单洗漱完就睡了,第二天早上鸡刚叫的时候,三人就又起来了,许猎户简单地做了一个火把,姜秋岩拿着,许猎户和康飞将王桶抬上了板车拖着出了院门,四条狗也都爬了起来,在几人脚边蹭了蹭,看见没自己啥事,又趴回去睡了。
看了看坡度,发现板车拖下去,估计一会装上水和鱼很难拉上来,没办法许猎户和康飞只能回家取来两个木桶,拿着鱼捞,三人一起去了西坡。
许猎户和康飞将坑里的鱼捞起来,大的放到桶里,小的放回去,再将桶里的鱼拿去倒在王桶里,姜秋岩负责拿火把照明,就这样在坑里捞了将近二百斤鱼,王桶连鱼带水也快满了,康飞和姜秋岩拿了一个空桶备用,把装发糕的布袋背上,就拉着板车赶往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