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三人又讨论了一下买西坡的事,越讨论越觉得应该买下来。说完西坡的事,姜秋岩随口问了一嘴家里今年怎么不种小麦。
话音刚落许猎户和康飞都低下了头,原来是之前被鸡粪烧死的禾苗就是小麦苗,基本被烧死了百分之八十,自此,许猎户和康飞就再也没有种过小麦了,要吃就买着吃。
“那今年就这样吧,明年再种。”姜秋岩说道。
三人忙了三天,终于将三亩地都撒了一层自制肥料,后院油菜籽也都出了苗,姜秋岩用稻草做帘子,用竹子做支架,搭了一个简单的育苗棚,每天晚上盖上稻草帘子第二天早上再打开,保温做的好,油菜籽苗长的特别好,康飞和许猎户每天都要来后院看看。
“这地还得深耕一遍,一是将底层的泥土翻上来晒晒,能够杀死虫卵,二是能将草木灰等翻到底下,保持肥力。”姜秋岩说道。
“我去村长家借铁犁,我俩拉这已经翻过一遍的地,一天应该差不多能完事。”许猎户说道。
“啊,你俩拉?!”姜秋岩想了想,才想起来,长山村就村长和赵有才家有牛,村长家田地多,牛都忙不过来,一般不外借,而且长山村这么多家,借谁不借谁,都不好。
还有赵有才家的牛既要拉犁还要拉车,一般也不轻易借人。
长山村离镇上远,赵有才就在村里开了个杂货铺子,卖点针头线脑,每样比镇里贵个半文一文的,方便邻里也挣点辛苦钱,村里人也很乐意。
每次去镇上进货张有才还帮邻里卖点这卖点那,原身的半两银子,就是采山货让张有才帮着卖挣的,每次去镇上都是他家牛拉车。
值得一说的是长山村到镇上有两条道,一条就是姜秋岩和姜平夫妇去镇里走的山道,路程短一些,但山坡较多较陡,还一条是官道,绕着山修的,较为平坦,但路程较远,赵有才每次去镇上进货就是走这条官道上,路上牛车还拉人,一人二文钱,也算个进项。
许猎户去村长家借来铁犁,先是康飞在前面拉犁,许猎户在后面扶着,等康飞累了,就换成许猎户拉犁,康飞在后面扶着。
看着人被当畜生用,姜秋岩有点心疼,这还是拉旱地,等拉水田得更累,更费力,顿时觉得得努力挣钱,至少得买头牛吧。
就这样又忙了两天,终于地都翻了一遍,因为苗还小还得过十多天才能移栽,三人决定歇一天,这天晚上康飞又粘着姜秋岩,狠狠地折腾了一番。
毫无意外第二天早上姜秋岩又起晚了,但是这家就是这点好,不管姜秋岩起的多晚,许猎户和康飞都不会说什么,还会主动把活干好,不会觉得做饭、洗衣服、收拾家都应该是姜秋岩的,这和这时代的男的甚至现代社会的大部分男的都有着质的差别。
姜秋岩起来的时候,许猎户在磨猎刀,康飞在扫院子,四条狗在院子里懒洋洋地趴着。
“岩岩,起来了呀,许叔熬了粥,在锅里温着呢。”康飞看到姜秋岩起来了,拿着笤帚傻笑地站着。
“快去吃吧,我和康飞吃完了。”许猎户停下磨刀的动作,笑着和姜秋岩说道。
“我洗漱完就去。”起晚了,姜秋岩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要怪就怪那牲口,白天拉了一天犁晚上还有精力折腾自己,还是没有累到,自己白心疼了。
姜秋岩刚喝完粥,康飞扫完院子就粘过来了,正好被姜秋岩指使去烧一锅热水。
“烧热水干什么呀?”康飞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说问道。
“最近几天一直在忙,又是泥又土的,趁这几天天好,把家里被罩床单都洗洗。”姜秋岩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你收拾吧,我和许叔打算后天进山,已经停了快两个月了,大黑它们都呆懒了。”康飞窝在小板凳上,一边烧火一边和姜秋岩说道。
“你们要进山啊,去几天,还是当天就回来?”姜秋岩将碗放进橱柜问道。
“得去三五天吧,马上入冬了,天冷不好打猎,趁这时候得多打一点。”康飞说道,“到时候你去老丈人家等我回来,晚上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不用,我自己在家就行,我不害怕,再说咱家院墙这么高,有你和许叔两个猎户震着,一般宵小也不敢来。”其实姜秋岩想说,在现代自己独自住了十多年,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真的不用么,我把小黑留给你。”康飞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真的不用,康飞你要相信我,我要害怕晚上就回姜家去住,狗你都带着,打猎危险多,你多注意安全。”姜秋岩说道。
“嗷呜,岩岩,你真好!”姜秋岩就看见康飞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把搂过自己,狠狠地啃了自己一口,还没回过神,就看见许猎户拿着木盆跨进厨房,然后许猎户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秋岩迅速地将康飞推开,用手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把,“以后出了房门就不要随便啃我,你属狗的啊!”姜秋岩有点恼羞成怒。
“没事,许叔没事的,小时候我看见他也这么亲许阿娘。”康飞被掐了也不生气,还讨好道。
“你和许叔说一声,要把他屋里的被子拆了洗。”姜秋岩踢了康飞一脚,让他赶紧滚,眼不见为净。
姜秋岩将家里最大的木盆涮了一下,拿到院子里,然后进自己和康飞的房间,将被子和褥子都抱了出来,将被罩和床单拆下来放到木盆里,把被子和褥子放到架子上晒上,康飞也从许猎户房间里抱出了被子和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