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传来汪汪汪的吼叫,是一只柴犬!在那一瞬,三花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光亮,可那光亮持续了不到半秒钟,柴犬走了过来,似乎和两只布偶达成了某种默契的协议,他吐着舌头,一步步靠近三花,三花彻底陷入了绝望!”
“啪!”
重摔下落的签字笔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反复回荡!
“夜尽藏!老子要记录的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耍老子玩是不是,说重点!”男警官暴怒,如果不是叶冰玲拉住他指了指头上的摄像头,夜尽藏确定自己至少要挨上两个嘴巴子!
男警官余怒未消,但法治社会,不能知法犯法,他做了个深呼吸,弯下腰将摔裂的签字笔捡了起来:“你接着说!说重点!”
夜尽藏点了点头:“好的,警察同志。我继续在回家的路上走。”
“等等,你那个时候是几点,离家多远?”叶冰玲问道!
“大概是7点半左右,天刚黑,离家还有50公里吧。”
“50公里你走回家?”
“犯法吗?同志。”
“不,你继续。”叶冰玲也来了个深呼吸,确实气人。
“我就走啊,走啊,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当时我在伊镇,你们知道,那个镇子晚上路灯都没有,我拿着手机开闪光灯走,刚下完雨,路也很泥泞。
土路上没有什么人,镇子里的人一般睡得都比较早,除了家里有高考学生的,没谁熬夜,都怕费电。
就在这个时候,我在路边听到了哭声。
我过去一看,一个穿白色连衣裙,黑色长筒靴的女孩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哭。
我这个人心特别软,见不得女孩子哭,我就上去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
女孩可能是没意识到后面有人,她吓了一激灵,没蹲稳,一屁股坐在了水坑里。
我多善良的一个人,我不可能落井下石的,我想这个时候,女孩子应该需要我的保护。
我就拉她起来,她的手,很软。
起来之后她还是低着头,我就问她你不会说声谢谢吗?
她这才抬头,说了声谢谢,声音跟蚊子差不多。
这个时候我看清了她的脸,相当清纯,比青春偶像剧里的女主角还带劲,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女孩。
我说姑娘你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吧。
姑娘没点头,也没摇头,她那朱砂般的红唇微微颤抖,我觉得她应该是被我感动了。”
叶冰玲忍不住又来了个深呼吸,见过变态的,见过自恋的,但即变态又自恋的,不多见:“你继续。”
“我问她家在哪,我送她回去。
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我估计她不是本地人。
我又问她今天晚上住哪,她还是低着头,我看她嘴唇动了下。”
“你一直盯着人家姑娘嘴唇看?”男警官忍不住了。
“犯法吗?同志?”
“你继续。”
“我感觉那天晚上不怎么冷,但她两条腿一直在打颤。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王婷婷,今年18,前天刚过完生日,我说我叫夜尽藏。
我又问她今天晚上住哪,说你总不能睡路边苞米地里吧。
王婷婷她肯定是被我说的话感动了,她就突然就拉住我的手,说她现在无家可归了。”
“所以你就领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