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雁从她怀里退出,咬了咬下唇。
“师姐,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
柳霓裳拍了拍她的脑袋,失笑:“你是我师妹,跟我说什么谢谢。”
南宫雁朝她扬起一个笑,转头跑开了。
太阳从云层中露出,拂照了整个大地,前夜暴雨导致的泥坑,已经被其烘干。
议事厅台阶上的水印还留有些许,柳霓裳提醒路过的弟子小心滑倒后,往药庐那边走去。
由于今日气侯原因,药庐里的药材,谢鸿影暂时不打算将其放置院内曝晒,就怕晒到一半下起雨来。
沈琰看了看光芒大盛的天气,不以为意。“这么大的太阳,不会吧?”
“是,你最聪明。”
阮青竹从自己院里过来,帮谢鸿影整理药材置放,听到他的话,习惯性怼了一句后,没听到回复,有些不习惯。
“你……”
他刚回头就看到沈琰盯着他不知道看什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沈琰你干什么?”
沈琰这才回神,转身就跑了。
阮青竹:“……”
他今天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旁边的南清把自己当透明人,在那忙前忙后,对他们目不斜视。
直到柳霓裳再次踏进药庐,问了他一句:“南清。”
“?”
南清疑惑的回头看她,柳霓裳嗳了一声。
“你看到药经了吗。”
“书房。”
依旧是如此惜字如金的回答。
“就是因为没找到才问你。”
南清诧异了一会,仔细想了想。
“书房,案桌。”
他加了几个字,柳霓裳实在受不了他这惜字如金的话。
“你就不能再说明白点?”
南清:“……”
我已经够明白了,你自己听不懂。
他把手里的药罐放回原处后,又走到药架拿了药篮,神色平静。
“书房,案桌,右侧,砚台,下。”
柳霓裳:“……”
你就不能直接完整的说完,非要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你舌头割了还是断了?
她诽谤着他这断句,折去书房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药经,又去书架上,每一栏都翻遍了,愣是没找到那本。
桌案上横七竖八,谢长歌不知道在上面堆了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书,一不小心把书摔地上,她蹲下身子去捡起来,没注意到封面上的《北临游记》用笔标注的几行小字:白玉令,女帝南宫离之遗物。
匆匆忙忙把书放回原地,又去砚台底下翻了翻,只翻到了自己的测验卷,谢长歌在她画的小人脑袋上,写自己名字的小人脑袋上,画了一个猪头。
柳霓裳:“……”
谢师兄真小气,给我判不及格还给我画猪头。
他是不是报复我?
然后她看到,自己画的小人顶着他名字的那三个字被他涂掉,改成了三个大字:不务正业!!!
柳霓裳觉得,自己好像是撞破了什么。
谢师兄不会是害羞了,恼羞成怒所以才给她判不及格吧?
她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卷子,又看了看旁边的正确答案,明明是……
满,满分?
柳霓裳笑出来了,忍不住捧腹。
她怎么突然觉得,他这么可爱啊。
被说可爱的谢公子,此时正在云汉古域里打听‘鬼医’的下落。
鬼医秦凤,是江湖上近些年来,盛传的神医。
据说,凡是鬼医所经手的病人,无一不是药到病除,再无复发征兆。
谢长歌原本是不信这些的,可现在南宫昭的病,拖的越长,就越危险。
若是师父在山里,他倒不用去寻这鬼医。
“……但是,这位鬼医。”
说书人正巧在拍案说这个故事,谢长歌顺着找了个地方坐下。
“客官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