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了便去天鹰城吧。”
凝玉阁便在乌镇天鹰城内。
“不等……”
“不必,他自己会走。”谢长歌说,“靳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知道路。”
南清应了一声。
谢长歌抬眼瞥他,自知师弟心思:“予安。”
“嗯?师兄,怎么了。”刚准备起身的南清又坐了回去。
谢长歌笑:“你是不是……在担心靳兄。”
被戳中心思的南清拒绝承认,瞪着双眼,试图绷着脸吓退他:“我没。”
被他逗笑的谢公子自知师弟脸皮薄,没继续这个话题:“走吧,去天鹰城。”
南清点头。
他才没担心靳盛安。
靳盛安怎么样,关我屁事。
南清踏出客栈时,外面天色还早。
谢长歌牵了匹马过来,忍不住笑:“师弟,你该不会是想走过去吧。”
云州离天鹰城五百里,走过去是闹哪样?他在说什么屁话。
南清脸色一抽,僵硬道:“我……随便逛逛。”
“哦。”谢长歌又笑,“从客栈里逛到门口。”
南清:“……”
谢师兄,你跟姓靳的学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
谢长歌知道他又在心里想些什么,没点破,拍了拍他头:“走了。”
南清最讨厌有人摸他脑袋,谢长歌也不例外,给了他一脚。
谢长歌没计较此事,但由于南清在,不太好联系靳盛安,只是笑着摇头。
他这个师弟,总是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很温柔的少年。
温柔的南清默不作声替他牵过马,突然想到了什么:“银子给了吗。”
“……”
谢长歌脑袋宕机了一会,“我报的靳盛安名字。”
意思就是记他身上了。
南清默默的想:为什么不加点钱,宰光他。
可能是太了解师弟的为人,谢长歌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肩:“好了,该出发去乌镇。”
南清默默点头跟上,将马牵了回来。
“师弟。”听到谢长歌的声音,他投给一个疑惑的眼神,突然闻到一股药香入鼻,抬头撞见谢长歌的下颌,身形微僵。“师,师兄?”
他怎么突然靠这么近,而且师兄身上好香,南清被幽香熏得迷迷糊糊,默默红了耳。
突然间,眼睛被温热的掌心捂住了,他听到那人温沉的嗓音在耳畔,轻柔而又不失威严:“闭眼。”
心里正奇怪但还是乖乖的闭上眼,没注意到谢长歌指缝向四周溢出的金色辉芒向四周扩散成阵,瞬间将他二人包裹至内,转瞬即逝。
待他睁眼时,四周便已换了副天地,前方是一座界碑,他正落在乱草堆里,但没见到谢长歌,眉心一跳。
谢师兄去哪了?
站起身正打算去找谢长歌时,远远就看到这人牵着马从另一头走了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阮青竹只是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南宫雁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说:“不是,你真的信他们说是柳师妹偷东西?且不说她为什么这么干,药王山里什么东西没有,她怎么可能偷东西!”
“这点我当然知道。”阮青竹看她,“我们跟柳师妹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人我比你们都清楚的很。”
“但是现在,斋春阁的人分明就是冲着我们药王山来,如果柳清月没法自证清白,为了药王山,她也必须入暗牢。”
暗牢是药王山里用来处罚犯错弟子的一处监牢,一旦入暗牢,不死也是半残废。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不必如此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