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他说过。”

没听他说过，不等于没有。

如果是报复社会，狠起来别说熟人，连自己的父母老婆孩子都杀。

所以他重点关注这方面。

陷入短暂的沉默后，冯卡上下打量着他：“我觉得今天你们好奇怪。”

“我们？”他的脸上打满了问号。

“对，他也怀疑你是凶手，也向我打听你的事。”

“你觉得我俩谁是凶手？不许说谎。”

“从现有的信息看，是你。”

“可是，孙梦瑶能证明我的清白。”

“切，你拿一个失踪的人做证人，就像吕浩天给你作证一样可笑，除非你找到孙梦瑶，我才信你。”

又不能说孙梦瑶被卢苇绑架了，他太难了。

一个卢苇已经让他很头疼了，现在又一个疑似危险分子埋藏在身边，随时都有可能搞出大动作来，让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把苏世强送进监狱，营救人质。

要想找到证据，关键是3月18日苏世强的去向。

撑握苏世强的去向说难也不难，大数据时代只要查他家附近的监控就可以了；说容易也不容易，因为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无权查看他家附近的监控。

办法总比困难多，他想到了刘家明。

于是，他打着失踪案的旗号，向刘家明打听案情的进展。

刘家明苦笑：“你三天两头就来公安局，我们局长的压力很大，我的压力更大。”

何山问：“刘队，如果是你的亲人失踪了，你不着急吗？”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

“别可是了，我向你提供线索。”

听说有线索，刘家明双眼放亮：“说来听听。”

他把在心里酿造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帮我调查3月18日苏世强的行踪，我怀疑他和3·18命案有关。”

刘家明面色凝重：“这和失踪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你怀疑他，我们就出动警力，对吧？”

何山在想，是不是向他透露一点消息？

他左思右想，最后下定决心说：“只要命案破了，人质自然会释放。”

“你是说，苏世强绑架了他们，以此要挟你？”

说完，刘家明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很蠢的话，世上哪有绑匪向死对头施压破案的？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不是他，另有其人绑架了他们。”何山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从受害者家属的话可以听出来，他知道绑匪是谁。

刘家明从警十多年，什么案子没见过？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案子，受害者家属一点也不想求助警察铲除绑匪，解救人质。可又要求和另一个案子并案处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另有隐情？

经验丰富的刘家明，顿时觉得事情的严重性，为了打消受害者家属的顾虑，他说：“你要相信警察，告诉我绑匪是谁，我立马把他抓起来审问，不就万事大吉了？何必多此一举去查另一个案子？”

“这不是信不信警察的问题，而是几条人命在我的手上，我……你还记得我跳楼的事吗？当时我也想报警，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我不敢赌。”何山把双手插进头发里，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也是，在警察面前包庇犯罪分子，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