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张敬。
“谁呀?”
张敬眼睛都还没睁开。
便随口问了一句。
“一大爷张罗着去前院开会了,快点起来。”
外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嗓音。
是傻柱!
张敬心里立刻浮现出声音主人的形象。
但傻柱到底是谁呢?
一想起这个人。
张敬心中不由得一紧。
赶忙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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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青瓦屋顶。
一根根黄色的大圆木梁映入眼帘。
床板硬得像石头。
面铺了一层棉被。
但仍硌得骨头生疼。
被褥那就更不用说了。
一股馊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
难闻得很。
“这是什么地方啊?”
张敬倒吸了一口冷气。
感到头痛欲裂。
仿佛有个人在耳边用锣鼓猛敲一般。
“我穿越了,这里是1965年的北京四九城!”
“就是那个院子里到处都是浑蛋的那个四合院!”
张敬呸地吐了口口水。
手心不自主地握紧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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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的身份已经变成了二十岁的张敬。
在这个时代看来。
原本的张敬就是一个地道的小混混。
张敬的母亲三十多岁时才生下他。
却没能撑过去。
他父亲张定山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
年纪大了才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对他宠爱有加。
虽然没了母亲。
但张敬一点儿也不受罪。
当厨师的父亲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视若珍宝。
念完初中。
张敬就不想再学了。
为此挨了张定山一顿揍。
最终还是顺从了张敬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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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山希望张敬能跟着学厨艺。
也算是继承家业。
也对得起张敬的母亲。
踏踏实实做个厨师。
将来还能自力更生。
养家糊口什么的。
然而。
张敬觉得做厨师太辛苦。
才干了一天就不干了。
张定山气得不行。
只能自我安慰说工资高。
只养张敬一个也行。
等到儿子结婚成家。
有了媳妇管着就好了。
那时候就能懂事些。
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自己也可以带孙子去了。
张定山心里这样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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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料到的是。
张定山没能等到张敬结婚生子。
在半个月前就去世了。
料理完父亲的丧事后。
张敬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
开始放飞自我。
每天下馆子、喝点小酒、听听戏曲。
日子过得滋润得很。
咚咚咚!
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快点儿,今天的事归你,别让大家伙儿久等。”
“像个娘们儿似的,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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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何雨柱不满地抱怨了几句。
转身离去。
他说得没错。
张敬自小吃得饱、长得高。
也没怎么吃过苦。
皮肤白皙干净。
不仅在四合院里。
就是在整个四九城。
他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俊俏小伙子。
而何雨柱最看不惯的就是张敬这种人。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游手好闲的一个家伙罢了。
听到“救我”的回应。
张敬中断了思绪。
并未深思熟虑。
视线落在墙的一幅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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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败家玩意儿,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张敬咒骂了一下原身。
然后朝着墙的照片鞠了个躬。
暗自发誓。
“老张啊,咱们有这份缘,张家的香火我一定帮你延续下去。”
想着先洗脸再去外面。
毛巾挂在木架子。
硬得像块木板。
他自己就直起了身子。
毛巾外表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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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看。
感觉就像块破木板。
张敬摘下毛巾。
提起热水壶。
结果。
热水壶里空空如也。
张敬摇摇头。
原来的主人真是不会过日子。
于是他拿起木瓢。
舀水倒进搪瓷盆。
将毛巾浸湿。
带着冷水的毛巾划过脸颊。
让张敬瞬间清醒过来。
推开门。
一股寒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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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吐出一团白气。
这次重生。
绝对不能再虚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