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牧师骑着马往营地赶去,清晨的冷风在马背上感觉要比平常更为凛冽,冰冷的空气让他时常浑噩的大脑重新变得清醒。
胯下骏马颇为不爽的打着响鼻,跑起来一颠一颠的,斯旺森牧师被颠的苦不堪言,他怀疑这畜生在故意折磨他,但是没有证据。
乌诺的这匹马的性格比达奇的伯爵稍微好一点,但不多。
在频繁不断的颠簸中牧师又想起了清早乌诺对他传达的消息,帮派要撤了。
在这些年里牧师早就习惯了跟随帮派东飘西荡的生活,驻扎在高树的这段时间生活太过轻松,让他十分不舍,但匪帮生活就是这样。
在风沙席卷的戈壁上一人一马朝着营地的方向行去,在黄沙地上脚印会很快被掩埋,牧师没有把不要被跟踪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大意了。
随着牧师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尽头,一只马蹄踏在了他刚才走过的地方。
一个戴着保龄球帽的身影在马上直起身眯眼眺望牧师离开的方向,向身后的手下下令。
“跟上。”
………………
深夜中枪响连成一串,西部第一神枪手亚瑟摩根在一瞬间就扑灭了这段街道上所有的煤气路灯,一切顿时笼罩在黑暗中。
黑暗中被冷枪打的乱窜的平克顿侦探们忙着找掩护,可又无法看清周围,互相絆脚之下乱做一团。
偶尔从枪口喷出的火光在街道上映出一幅幅闪烁的剪影。
极少有人可以在几乎完全黑暗的环境下在枪战中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但恰好亚瑟可以做到,这个在匪帮中度过自己大半生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拥有几乎不做人的敏锐洞察力以及逼近极限的反应速度。
随着他的那把柯尔特左轮经过短暂的换弹再一次发出咆哮,短暂的喧嚣后嘈杂的街道重新变得寂静。
“怎么样亚瑟?”不知何时从马背上消失的何西阿眯着眼躲在路边墙根处,小声的询问亚瑟。
“搞定了,出来吧。”
亚瑟回应道。
何西阿经过短暂的修整后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朝街上望去,只见街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人,鲜血顺着地上的沟壑流淌,身边的这个冷酷枪手甚至连马都没有放过。
何西阿很难想象在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头重新骑上马,和街上就没下过马的亚瑟重新奔向码头,远方的枪响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也越发清晰起来。
“该死的!达奇……”
胯下的马不安的打着响鼻,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亚瑟骂骂咧咧,出汗的掌心攥紧缰绳。
“hyaaaa!!”他大声催促马匹,双腿一夹,和他颇为默契的马儿再次加速,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如一支离弦之箭般窜了过去,何西阿见状急忙加速追赶。
只是亚瑟和何西阿的疾驰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堵不该出现在马路上的怪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