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亚瑟额头浸出冷汗，那边出事了！按照计划明明还有一个小时才是动手的时候，他不再犹豫，转头拔枪指向理查德。

“费勒斯先生……我的钱在哪？！”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在男人嘴里的尖叫还未出口之前一枪托将其砸了回去，然后一把掐住对方的脸，反手又是一枪托！

理查德·费勒斯原本酝酿的求救顿时变成了喉咙深处的呜咽。

“我已经没时间陪你在这浪费了，我！的！钱！在！哪！”亚瑟紧紧掐着理查德，语气冷冽一字一顿的问到，冰冷的枪口戳在对方脑门上。理查德惊恐的摇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回答错误。”亚瑟忽然松开了手。

“救……”理查德的求救刚出口，就又被打断，他的脸又挨了一枪托。两颗牙顺着溅出的血一同奔向地面。

窗外的枪声越发密集，亚瑟的心情沉入谷底。他没时间在这里空耗了，眼前这人对他说了一整天的油腻空话就是不拿钱，他对理查德的忍耐已经到极限。

“……”他没有再问钱的事，这反而让理查德·费勒斯越发惊恐，眼前魁梧的壮汉面色狰狞目露凶光，一把就把他抓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何西阿的咆哮，“塔西佗，你他妈在哪！？家里出事了！！我不和你计较钱了，我们现在回家吧！塔西佗！！！”

亚瑟听到后果断拔出刀一刀捅死理查德·费勒斯，动作干净利落，然后随手把尸体一丢。

他抓着刀就出了门，门口的侍者秉持着专业的服务态度微微躬身，直到看到亚瑟手里的刀才发觉事情不对，刚想撂下托盘拔枪已经晚了，魁梧男人的刀太快力量也太大。

侍者竭力的格挡与躲闪在他面前仿佛只是可以随时拨开的杂草，在下一瞬亚瑟已经推开侍者朝何西阿的方向走去，他身后的侍者捂着脖子软倒，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那人动作太快了，甚至还能在捅完自己的一瞬间扯走自己用来装点门面的铂金怀表……

侍者的意识逐渐变得黑暗，在死亡的冰冷中他听见了从虚无中飘来的些许混沌呓语。

“……若存在一非零常数T，使得当x取定义域内的任何值时，都有f（x＋T）＝f（x），那么……”

亚瑟脚步一刻不停，在拐角处和何西阿碰头，老头脚下躺着两具尸体，死法和侍者一模一样。何西阿年轻时也是一把好手，亚瑟一开始正是他和达奇教导出来的。他除了教亚瑟识字以外还教了他许多别的东西。

交易所为了保证客户的交易不被窃听，门和墙都是经过隔音处理，何西阿不得不放声咆哮才能让亚瑟听到。

“听我说亚瑟，出事了，我刚才发现有大批的警察和侦探往码头方向去，我想达奇那边肯定是出了什么篓子。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何西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交易所是黑水镇的重点保护单位，这里经常接待各路富商，交易所的名声就是黑水镇发展的信用保障，偶尔也会有人为了方便投资而在这里寄托大笔现金，它外部把守森严，内部为了让贵客们感到舒适方松则没有安排太多守卫，大部分的武装人员都兼职服务职业，根本不可能携带重火力。

“我们得为他们吸引火力，亚瑟……你带炸药了吗？”

“当然。”

“分我一些。”何西阿接了炸药后马不停蹄的和亚瑟兵分两路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