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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宋归看了看,虽不能说全毁,却也被水淹过了大半的茶肆,看向了坐在台阶上的文及甫,文及甫瞬间递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无视。
宋归迈进了茶肆。
有些难闻。
宋隐也已经从大相国寺回来了,正在带着一些说书人整理乱糟糟的茶肆,有宋归提醒在前,虽然茶肆也被水淹了,好歹一些值钱的东西都保住了,然后看到宋归与赵皊一块进来,迎了过来:“叔父,殿下。”
“嗯。”
赵皊点了点头,然后又行了一礼,很给宋归面子,然后才问道:“米呢?”
“米?”
文及甫很明显的怔了一下,然后才不屑道:“你们还能买得起米?”
摇摇头。
宋归看向了宋隐,赵皊:“你们先去粮仓。”
“好。”
来人点头。
然后,
宋归才看向文及甫:“聊聊?”
文及甫一怔,很自然的流露出了一个苦笑:“好。”
后院,
石桌旁……
“茶我就不给你了,虽然你是装的,但是,你确实也恶心到了我了。”
文及甫左右看了看,空无一物的院子:“你确定你不是因为真的没有茶叶了吗?”
“放心。”
宋归摇摇头:“真是就是讨厌。”
“好吧!”
文及甫习惯性的打开了扇子,想了一下,合上,拱手道:“前些时日,不好意思了。”
“无妨。”
宋归用袖子擦了擦石桌上的青苔,也是真没有茶叶了,然后问道:“所以,你是之前便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故意引着李玮出现在我面前吗?”
“差不多。”
“我知你与殿下亲近,也知知他与那花魁私定终身,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杀人。”
“谁都想不到。”
宋归要是李玮,有无数种办法处理这段私情,反正,怎么也沦落不到瓷器与瓦罐同归于尽的地步:“如此说来,你对你父亲也是有恨的?”
为什么这么问?
很正常……
既然文及甫是装的,那他那日来平白无故的招惹宋归,就是故意给自己父亲惹祸,他甚至应当是知道宋归是负责孔明灯案,甚至,算到了宋归会怎么应对这件案子,这才来替他父亲吸吸睛,既如此,问一句,你恨你父亲?
很正常,
不是吗?
“没有。”
文及甫却是摇了摇头,然后,好像是想要喝口水,捞了一个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青苔:“子不言父之过,我不愿多聊,只是,今日听闻你提米,粮仓贪污案到底是爆发了?归你查了?”
宋归眯了眯眼,
不答,
文及甫便老老实实道:“我劝你不要参与,你现在的前途基本已经光明了,只要你不折腾,你明年那怕只是中一个二甲,有这次的大功在,官家也一定能把你放到一个清贵的位置,百官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你如果要参与其中,恐有声名狼藉之危。”
“跟你父亲有关?”
宋归问的直接,
文及甫怔了一下:“子不言父之过。”
你都说完了好吧!
或许,
文及甫也知道,虽不说,但是,这句话说出来便代表着一种说,摇摇头道:“孔明灯案,恐怕真与我父亲有关。”没关系,放心吧!我知道凶手是谁“但是,这个案子与我父亲应该无关。”
这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