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炸裂似的嗡嗡作响,口腔里有腥咸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女孩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环顾四周,固执的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男人一只手将她制住,另一只手急切地解着皮带,他的裤子拉链处被一个障碍物顶住,动作并不流畅。
余早死命的晃动上半身,想要抽一只腿出来。就在男人裤子滑落的一瞬间,她猛然翻身,拿起麦克风朝着那个障碍物砸去!
男人“啊”的一声惨叫,仰面倒地,他直接松开了余早,双手捂着痛处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见他倒地,余早挥起手中的“武器”再次朝那个方位猛劲一砸!
“臭流氓我跟你拼了!”
“咣当!”再一次奉上重重一击。
他想起身却力不从心,痛苦地捂着身子,像疯了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眼里喷出的火花能烧死个人。
有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叫嚣、沸腾开:我要杀了你!
此时,余早看到了一线生机,抓起裤子朝着门拼死一冲,不管不顾的奔着一个方向跑。她跑到长廊的尽头是死路一条,转身又往另一个尽头跑。
昏暗的走廊闪着零星的蓝光,凹凸不平的墙壁像迷宫又像密室,两侧都是漆黑的包厢,没有顾客?
难道这是废弃的歌厅?夜总会?
眼前出现了三条不同方向的通道。每个转角都有可能是出口,也可能是死路,正想着,她的腿已经先于脑子踏进了其中一条通道...
果不其然,她的选择失误,路的尽头还是路,全新且陌生的两条通道映入眼帘。
“别让她跑了!”
不确定哪个位置传来了嘶吼声,她吓的一哆嗦,瘫软在地上。
此刻,如果被抓到必定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了。
余早的眼泪直接夺眶而出,小腹上的疼痛,让她感觉整个人都散架了。
怎么办啊,没有机会再选错了。
余早摇了摇头,迫使自己清醒一点,环顾四周。
左侧的通道有个图形标志,那是...卫生间。卫生间是有门锁的,比任何包房都安全。
就是它了。她脱掉鞋拿在手里,深吸一口气,再呼出,颤颤巍巍地走过去,进了卫生间径直冲到最里侧的门。
门半掩着,她轻轻推开,轻轻关上,将锁别一拉。
只能在这避一避了。
这个小小的世界完全属于自己。
脚步声似乎没往这边来。
余早等待着,死亡倒计时般,就这样等着。
她等了很久,夜也越来越深,外面的气氛愈发诡异。
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余早还是不放心,见外面没人,干脆推开一点点门,目光落到斜上方的大镜子上。
一点灯光借着门缝溜进来,大概是镜前那盏残破的灯,朦朦胧胧的橘光不像人间的灯火。
太瘆人了,她不想看了,把门插好,身子缩回来。
她打量着这个两平米的小空间,密封,无窗,头顶上方有个比手掌大点有限的排风机,排风口挂着几层蜘蛛网。
空气中散发出湿哒哒发霉的味道,甚至没有厕所该有的独特气息,听不见车声,异常寂静。
这里应该不高,像是地下室。
她蜷在地上,背靠着马桶,脑袋嗡嗡作响,只感觉头好疼好疼,视线逐渐模糊...
咧了一下嘴,却拉动了脸上的伤,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算了,还是别做任何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