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忽然凑过来。
男人在余早的耳边,近乎唇语的低声说道:“你知道吗?这里的规矩是,第一天要侍寝。”最后几个字说的一字一顿。
“啊?试寝?什么意思?”余早认真地看着他。
眼前这个男人叫孙强。二十来岁,圆脸,寸头,右眼瞪得很大,左眼瞳孔无光,鼻子瘪平嘴唇极厚,听说过他的事迹的人都知道他手段的狠辣。
他的脸有个很别致的特征,从额头延伸到左眼眶下,一条10厘米左右的刀疤,能看到缝针的痕迹。
余早虽然年纪轻轻,但从小自力更生,四处漂泊也见过些市面,可这样面相的人,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电影里才有。
杀·人犯才长这样!
她看着孙强腹黑的眼神,微微发抖,强撑着微笑道:“什...什么是...侍寝?”
“侍寝你不知道吗,皇宫里的规定,被翻牌子就要侍寝。”
“可这也不是皇宫啊!”她大惊失色,吓到气不敢出一下。
孙强贴着她的耳根,整张脸在她的面颊与耳垂之间轻微地左晃右晃。他盯着她,眼神里有无尽的好奇,他的呼吸显得有些吃力,带着令人窒息的热度。
余早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副被多人压在身下的肮脏情境,她突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敢再想。
此时,她的内心已有了答案:如果是那样,当场了断自己,反正能活到现在已经算赚了。
她呆呆地坐着,不再去听周围的人说什么,有一种命不久矣等待宣判的绝望感。
“想好了吗?你打算怎么伺候我们呀?”
听到这话,余早眼神一凛,攥紧了自己的拳头,那是她唯一能握得住的武器。
面前的彪形大汉,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了,可是想到这次来目的,咬咬牙,决定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她知道,她没那么脆弱,不会这之前倒下,没有任何一种绝望能摧毁她的意志!
一道懒散的男声响起:“过来,我带你洗漱”。
方一晨双手插兜,站在余早面前,低头看着比自己矮很多的女孩,然后,俯下身,轻拍了两下她的肩。
正在僵持着的余早紧忙起身,拉起方一晨的衣角悻悻离开。
她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跟谁都行。
出了房间,来到院子,几个男人坐在台阶上抽烟,好像是抢包的人,又好像不全是。
余早没有直面他们,却能强烈感觉到几个男人目露凶光,好像下一秒就要进击的狼群。
余早小心地拧开水龙头,弯腰,凑到水管跟前,将自来水捧起来往脸上泼,像手里握个小碗一样紧紧扣住,她担心水花溅到谁,他们借机找她的麻烦。
余早又想到疤痕男孙强说的“侍寝”,喉头控制不住痉挛,用力吞咽了几口唾液。
陡然,她并紧双腿,勾着腰,屁股用力往回收,使劲搓拉自己脸上的肉使之变形扭曲,试图掩盖某些部位的脂肪。
来这之前还在想怎么秀身材的她,终究没有穿那件树莓色的抹·胸上衣,和那条恰好盖住臀部的小热裤。
谁能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她居然害怕死了被人窥视腰臀的比例,肩颈的肌肤,甚至不希望有人发现她的大眼睛,那闪烁的眼波流转足可以迷死一大群男人!
好羞耻,从来没有这么想...
隐藏自己的所有女性特征。\u2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