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糟老头子坏的很,夜鹰越想越来气,站在这山巅之上不断跳腾着,咆哮着,发泄着心中的不忿。
可这一幕落在对面那些不明所以的黑衣私卫眼中,却顿时将他们惊的面无人色,一个个的心立刻都提到了嗓子眼,深怕夜鹰一个不慎,那就全部凉凉了。
众人都在懊悔,莫不是这令人憋屈的损招惹恼了夜鹰?
而先前送乳猪腿的那个黑衣私卫此时与夜鹰距离最近,见其举动反常,更是直接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苦着脸哀嚎道:“鹰哥、这都是教授支的招,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啊,咱有事好商量,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夜鹰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慨和不解,但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这边,未敢有丝毫松懈得见这些人的神情和举动,尤其是跟前这人还跪下了,夜鹰也不好意思再耍宝,暂时停下了夸张且危险的动作,平复了下心神,斜眼瞅着下跪之人手中握着的乳猪腿。
咽了咽口水,闷声说道:“内个谁把你手上的猪腿扔给我”
通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夜鹰也有些释然了,虽然内心依旧百味陈杂,但既然一开始选择了相信这诡异又神秘的糟老头那咱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再说、照目前这情势来看,横竖都是个死既然如此,那还怕它个球,黄泉路漫漫,别亏了自己,咱吃好喝好准备上路,说不定二十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而对面这些黑衣私卫却不知道夜鹰内心的想法,当然也不会知道那档子诡异的事情,只以为夜鹰开口要了吃的,应该就代表着开始慢慢妥协了,于是均长舒了一口气这下跪之人更是赶忙依言将手中的乳猪腿送上。
夜鹰也毫不客气,一把抓过来就开始大快朵颐,丝毫没有之前那般顾虑。
啧啧真香。
这乳猪腿三下五除二就被夜鹰消灭的干干净净。
嘬了嘬手上残留的油渍,夜鹰意犹未尽的吧唧着嘴,回味片刻后又冲先前那人开口言道:“还有么,再来一个。”
一听这话,此人心中窃喜,忙不迭地点头,道:“有、有,鹰哥您稍待,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迅速转身向烧烤架奔去。
刚行几步,身后又传来夜鹰高声的吩咐:“对了,吃肉要有酒,把那劲道最烈的白酒给老子上一瓶,这干吃着有些腻”
“好嘞,马上给您安排。”此人痛快的回应着,丝毫不在意被夜鹰当做服务生使唤,内心反而特别畅快。
教授起先就在谋划这温水煮青蛙的招数,这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目的就是为了一点一点摧毁夜鹰的心里防线起初还担心夜鹰不容易上钩,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说到底夜鹰终究还是个人,逃不脱七情六欲。
未过多久,一架青黑色直升机嗡嗡着呼啸而来,为了提高效率,教授居然直接安排了一架军用直升机给夜鹰送酒,这规格可真够有份的。
以此同时,那整套烘烤着乳猪的烧烤架子也被两名黑衣私卫给抬了上来夜鹰大大咧咧的让人将酒开封,接过来也不检查,就这么直接对瓶吹起了喇叭。
“好酒。”
烈酒入喉,夜鹰吸了口气,畅快的大嚎了一声。
这一口闷的实在,一整瓶白酒夜鹰一口气喝下去大半末了又咂叭着嘴摇了摇瓶子,意兴阑珊的说道:“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喝酒了。”
言罢、夜鹰低头瞟了一眼紧握在手中的天命珠,又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些惶惶不安的黑衣私卫,邪魅的笑了笑,随即缓缓抬起胳膊将酒瓶举过头顶,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莫笑我癫狂,理智终究是败给了情绪。”
话音刚落,夜鹰奋力将酒瓶往地上一摔,留下一个华丽的转身,便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
这就这么跳下去了?!
山巅上一众黑衣私卫瞠目结舌,哑口无言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无法理解夜鹰的所作所为,就像这件事本身也无法用常理来揣度一样。
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夜鹰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但仍紧闭着双目不敢睁眼,只听耳畔风声呼啸,内心也随之波澜起伏,面部更是不由自主的带着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