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来,秦墨可不是光送话本子这么简单,还得把星辰的事情安排一下,以防后患。
秦父看女儿让人关了门,也知道这是有事,不方便旁人听到。
静静的看着女儿等待下文。
秦墨拉着莫星辰坐在下人搬来的圆凳上坐好后缓缓开口:
“阿父,星辰那天来时的情况想必您也猜测一二了吧。”
秦父点了点头给以回应。
“今日来也是想跟您说这件事,阿辰是我从牙行买回来的。”
“阿辰母父都去了,家中也只剩个姨母,偏那姨母也是个坏透的,霸占了阿辰的所有家产。”
“这还不算,还把阿辰卖到了牙行,后来不慎被卖到南风阁,阿辰誓死不从跳了楼又被送回了牙行。”
“那日身上的伤就是被他们打的。”
秦父听完也是泪眼婆娑,满眼的心疼却不曾有丝毫的轻蔑鄙夷。
单说那宁可跳楼也誓死不从就知道是个好孩子,打成那样都没松口,就更觉得是个心性坚定的好孩子。
都说男子才是最能理解男子的人,可往往最唾弃男子的,偏偏还是男子。
秦父就是那不唾弃,还理解心疼的少数人。
“好孩子,苦了你了,以后都不怕了,不怕了,都过去了。”
秦父在对面倒拔垂杨柳,星辰在身旁也红着眼眶小声啜泣。
秦墨分身乏术,给谁擦不给谁擦,这水可得端平啊,索性放弃,谁也不管了,自己擦吧,端平了。
“好了,都别哭了,我这事情还没说呢。”
果然,一家之主的话就是有用。两个人都乖乖的掏出自己的手帕自己擦眼泪。
二人红着眼框看着秦墨静待下文。
“为了阿辰的名声着想,以后就说阿辰双亲都去了,被姨母故意丢失,所幸与我相遇,两人一见钟情,便决定成亲。”
“如此,旁人只会觉得缘分天定,对阿辰的名声也只是个被姨母欺负的可怜人。”
“好好好,就按墨儿说的办,以后若是有人问起,阿父就这么说,这知道的人多了,自然就成真了。”
“惊蛰,待晚膳时交代下去我的原话,以后无论任何人问起就按我今日的话说,若是有哪个敢多说一句不该说的,就仔细着自己的皮。”
屋子四人齐齐跪地,惊蛰,芒种,春分,谷雨:
“是,家主,奴谨记。”
“都起来吧,只要做好分内的事,管好自己的嘴,我也不是那苛刻的人。”
四人:“是”。
“阿辰,记住了么?你我是偶遇,一见倾心。”
莫星辰既感动又害羞,当着秦父的面也不好说秦墨光天化日的调侃,乖乖的回了句:
“知道了,都听阿墨的”。
“阿父,这房间刚修缮完,等工人走后,您别忘了通通风,晚上睡前在关上。”
“知道了,墨儿就不必担心了,春分是个细心的,刚刚就跟我说过了。”
“嗯,那就好,让阿辰在这陪着您说会话,或者听会话本子,我先出去看看他们忙的怎么样了。”
“好,你去吧,正好你不在,我跟阿辰说会体几话。”
好好好,自己多余了,那我走。
秦墨笑了笑,起身摸了摸星辰的发顶,转身出屋。
出门右拐去到小库房的位置,那边已经在收尾了。
找到刘匠人询问情况。
“刘匠人进行到哪一步了?”
刘匠人看了眼工人方向回道:
“再有一刻钟就结束了,一会把几个耳房修缮好,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嗯,辛苦了,你这一天可真是没少修缮,动作挺快的。”
可不么,第一天做工,十个小时修了两个院子,神速。
或许是人手多一起修缮的原因,或许是五进院的反照房和秦父的四进院需要修缮的地方不是很多。
毕竟大工程都在自己的院子里……东厢房,也只能叫个名字了,房顶都是天窗的,即便关上破旧的窗户,墙壁都是可以通风的。
想起自己的院子,秦墨只想说:呵呵。
刘匠人听到夸奖也不好意思揽功:
“主要是昨日就勘察过,反照房只是些涂涂抹抹的功夫,不费事。”
“四进院的问题也差不多,最多就是更换些青砖什么的,没什么大事。”
“只怕明日的工作就没这么顺利了。”
秦墨来了兴趣,想听听刘匠人的工作安排。
“三进院里正房多处破损,房瓦需要重新铺,推窗需要换新的,其他的就是修补墙面了。”
“东厢房怕是要重新上梁了,除了框架,都得换新,全部修好需要两日。”
“西厢房也需要重新铺瓦更换推窗,修补墙面。”
“意思就是说正屋需要一日的时间修缮是吧,可用搬出家具?”
刘匠人回忆着物理需要修缮的位置:
“不用,修缮的时候工人们会挪动位置,等修完就会摆回原位,只是修缮完怕是也要打扫一番了。”
秦墨听着不用大动干戈搬家具觉得省事不少。
“那倒是无妨,每日都是要打扫的,不碍事。”
“东家”
刘匠人在秦墨问完是否要搬家具后,想起东厢房的情况,不由得皱眉:
“这东厢房的情况不太好,怕是要把家具都搬出去,等修缮完才能搬进去,不然怕是…”
秦墨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重新上梁可是要把瓦片全拆,顶棚全砸才能更换房梁。
要是不搬出来,只怕那家具就废了。
“放心开工,今夜我就让人把家具搬出来,等完工再搬进去”
等完工直接把莫星辰连人带家具搬进去,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