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石不知道自己砍了多久，在他将四头先天境僵尸杀死后，还有新的先天境僵尸冒出，源源不断，怎么都杀不完。

不知不觉间，他身后蛮族士兵的厮杀声越来越小，直至彻底安静下来。

“给我死！”

哲石大喝一声，手中的弯刀爆发出如同寒月的光芒，将面前的先天境僵尸一刀枭首。

“将军.......为什么？”

可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让他一愣。

等他回过神时，发现面前的先天境僵尸居然是他最信任的一位手下。

而他周围那些被他所杀的先天境僵尸，一个个都是他熟悉的手下。

脸上的血不再是僵尸那冰冷的尸血，而是人温热，刚离开体内的鲜血。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的脑海冒出。

那就是他刚刚杀的.......全都是他的士兵？

想到这的哲石猛的回头，发现身后的十万士兵已经死绝了，死因和他一样，都是死于被环境操纵做出的自相残杀之举。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幻术.........”

哲石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按理来说，身为深受单于信任的大将军，他不应该露出如此丑态。

但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由不得他不害怕。

他扭过头看向姜恒，语气愤怒到极点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是的，能拥有将十万大军都笼罩在其中的可怕幻术，绝不可能是一头僵尸。

哲石可以肯定，面前的僵尸就是某个先天境修士幻化出来的样子。

甚至他都在怀疑，自己只是从最深层的幻境脱离，还处于次一层的幻境。

太可怕了，这种分辨不了现实与虚幻，五感神识都被人操纵的感觉。

然而姜恒根本不想和他过多的交流，雷炎荡魔刀出现，无尽雷电火焰之光降临，将哲石的头一刀砍下。

他抓住哲石的头，搜魂，杀死，一气呵成。

这位令整个大夏和草原都恐惧的草原第一将军，在他面前成了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幼童。

看着遍地的蛮族士兵尸体，姜恒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他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出兴奋的呐喊，血脉的桎梏快要被打破了。

“这望月化影术的威力当真强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人生死都在一念之间。”

现在的他算是彻底体会到，那头实力弱小，拥有青丘狐族血脉的狐妖为什么可以混入大夏皇宫，还险些窃国。

至于这些死去的蛮族士兵，姜恒心里不会有一丝怜悯。

成为了僵尸的他几乎失去了怜悯。

更何况这些蛮族士兵也算不上无辜，从草原来到大夏京城，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要不是他姜恒恰好需要血祭，从镇妖塔里面出来，偌大的京城怕是要给这蛮族大军屠的鸡犬不留。

大量的血气从蛮族士兵的体内飞出，化作精纯无比的力量被姜恒吸收。

血气的数量之多，甚至形成了将数十里都笼罩在其中的血雾，伸手不见五指。

“近了，更近了。”

姜恒能感觉到，他距离成为毛僵越来越近了。

想到这的他化作一道残影，朝一个方向冲去。

那里正是蛮族大军的所在地。

他要把剩下的五十万也都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