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小姐言重了,怎么说你也帮助了在下不少,在下不过只是人生经历多一些,才拿自己的感悟,来开导于你,没什么好谢的!”陈淮收回了自己那方才和气且真挚的模样,又变得恭谨起来。
而此刻。
刻晴见着对方,那伪装下的面容,或许内心里已经真正地明白了,对方所说,世人皆有伪装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每个人的伪装,都是有原因的,自己也是,虽然这是一种贬义的神态,但是不一定它就意味着是一件坏事。
她好像不再那么抗拒对方这副神情了。
也不再那么抗拒别人在自己面前出现这副恭谨的神态了。
这就是释然吗?
又过了许久。
刻晴似乎对方才陈淮的一番开导,不再那么郁郁寡欢了,那脸上属于上位者自信的神态,更是越发地纯真了些。
看着眼前这个不一样的男人,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两人已经成为了朋友。
只不过彼此依然愿意保持着那种官家与百姓间看似疏远的隔阂。
临近寂夜。
璃月的街头灯火渐稀。
这里的百姓也终于结束一天的忙碌,踏入了各自的温柔乡。
陈淮与刻晴行走在这码头长桥之上,那轮圆月再次钻出云层,像是在为他们重新照亮这石灯熄盏有些昏暗的长路。
木制的桥板被刻晴那双矮跟小皮鞋轻轻磨砂着,发出那清脆的响声,更是清晰不染。
两人长达半夜叙谈。
或许都已经言词穷尽,或许也只是心念同一,都想感受下这少有的寂静。
行至灯火长街,两人都没再交谈。
幽幽红叶枫华树下,还摆放着那锻造师傅的炼金台。
刻晴向西,陈淮往北。
将要分别。
“陈公子,今天......还是谢谢你!”刻晴委婉一言。
陈淮没再答话,而是微微俯首,以作回敬。
不得不说这身绫罗锦缎加身,再加上他少时先生那学来的一套礼经典仪,此刻已经成功地胜任了这翩翩公子的身份。
与那些璃月寻常富家子弟比起来,行为举止,怕是还要绅士三分。
待目送刻晴远去。
陈淮适才放松下来,心说这一天挺胸直背地还真是累啊!
不过倒也没有太过埋怨,终归今日可谓是收获颇丰。
想必今日之后,自己在这璃月玉衡星心里的地位,已经有了一定份量。
最重要的是那黄毛小子今日之后,已经在璃月名声扫地,回想起来今日他被那林家小姐重创的模样,就痛快。
......
......
又一日。
陈淮照常回到万文集舍上工。
今天倒是不同了。
这纪芳老板,自从昨日发现这陈淮原来是‘志同道友’后。
见其进门,都没有吩咐什么事情,直接将陈淮拉到一边八卦起来。
“你听说了没,这空先生昨日在月海亭荷花池,跟那月海亭秘书甘雨小姐幽会的时候,半路杀出了个小姑娘,大哭大闹的,现在璃月人都知道了,这空先生可就成了人尽皆知的风流人物啊!”
“啊!真的吗?”陈淮立马故作震惊,以表附和,其实心说自己早就知道了。
见得陈淮不知此事,纪芳更是来了兴致。
毕竟八卦人只有当自己说出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时,还能让别人震惊的话,她就会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