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和武打狼带着几个黑色果子往其他人那边走去的时候王并正好朝他们走过来。
“正好,王兄弟你认识这东西不?”武打狼伸手给王并看,他从武打狼手里拿起一个果子看了看,然后对他们道:
“这果子名字我不知道,但我吃过。在没熟的时候还是这个颜色的,硬邦邦;味道很苦,吃了倒是可以提神。等熟透了就会变成绿色的有些软的果子,那时候吃起来就没味道了,真的是一点味道也没有,而且吃多了还会拉肚子。”
听王并说完,武打狼略微失望地道:“那就扔了算了。”说着他就丢在了旁边的草丛里,又补充了一句,“可惜,我还以为能吃呢。”
“我们去别处找找吧。”王并道。
钱不多发现了一种红色小浆果,像是一种畸形的小西红柿,形状奇怪。钱不多经过一番端详后发现这果子他不认识,然后他的想法也是找其他人问问看,尝之前把风险降到最低。
首先他去问距离他最近的武打虎,武打虎看了看,又拿起一个闻了闻,他摇头道:
“不认识,再问问其他人。”
钱不多把其他所有的人都挨个问了一遍,他们都说不认识这种果子。
正当他们犹豫着要不要尝尝看的时候他们都听到了嗡嗡声朝他们靠近,听那动静似乎有好几个会飞的东西来了,个头一定也不小的那种。
王并觉得这声音很像在薄旬丙见过的大苍蝇飞过去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等到发出声音的东西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原来这是一只避马嗡,它在警惕盯着王并他们的时候还发出不太一样的更加急促的嗡嗡声来。
避马嗡,是一种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妖兽,它长的像有一对鸡翅膀的猴子头狐狸,比常见的普通狐狸稍微大一些,翅膀不会飞,翅膀的羽毛却能发出奇怪嗡嗡声。
也就是因为这种妖兽翅膀羽毛发出的奇怪声音在马听了之后就会变得极其暴躁不安并且会攻击发出这种声音的来源,所以它们会主动避开马匹。
还有属马的人,没错,属马的人也会受和马匹同样的影响。
由于以上原因,这种妖兽就有了避马嗡这个形象的名字。
它敢接近他们就证明这一行人当中没有一个姓马的。
避马嗡的肉一点也不好吃,又干又酸涩,吃一口舌头就得难受半天,喝再多水或酒之类的东西也没法减轻这种酸涩的味道,就算就着香料吃也不行,公认的不可食用。
由于不能吃,大家伙儿也任由它在他们附近转悠,而这妖兽在确定了这里没有马也没有姓马的人,也没人想伤害它的时候它就跑到了钱不多发现的那种红色畸形浆果前吃了起来。
大家看到避马嗡吃了那种果子一点事也没有,想来是没毒了。
钱不多本就饿了,这会儿更想试吃一下,他拿起一个畸形红色浆果吃了下去。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钱不多嚼碎后咽下去,然后看着众人,他道:
“没问题,可以吃,就是有点酸。”
这种浆果能吃是能吃,不过这种浆果太小了,附近的也被避马嗡和别的野生动物吃到只剩下不多的了。
他们就只得继续往林子里头行进,找别的可以吃的东西。
可是没一会儿,他们就觉得脸上有点冰冰凉凉的,这种感觉是呈点状分布的,起初他们还以为是下雨了,抬头一看也不是。
当他们摸自己的脸时才知道了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们的脸上有很多微微凸起的圆形,就像被大蚊子叮了之后长出来的包还没有变大的时候。
他们再互相往脸上这么一瞧,好家伙,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有红色的圆形凸起。
武打狼惊道:“怎会如此?”
钱不多心里咯噔一下,他懊悔道:“糟糕,我们刚才吃的浆果还是有问题的。”
王并摸着自己丑脸上的凸起,他道:“看来这果子对妖兽来说大概是没毒的,但对我们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这看着像是过敏。”蒙面人也道。
其中一个驾马的汉子紧张地道:“这东西吃了应该不会要人命吧?”
钱不多安抚道:“应该不会,这红果子看来是毒性比较小,既然妖兽会来吃的话证明也不要紧。”
也确实是这样,他们除了感觉脸上长出红色凸起的部位有点冰冰凉凉的以外也没别的不适感,其他部位也没长红色凸起。再经钱不多这么一说大家也都不怎么紧张了。
接着,他们又听见了一些嗡嗡声,这声音听上去比之前避马嗡出现时的声音要小一些,声音传来的方向也似乎是在高一些的地方。
他们转身看之前来的那只避马嗡时发现它已经不在周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又有妖兽来了?”武打虎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狐疑地道。“怎么感觉和刚才的那个不太一样。”
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他们明白了,这下是真有什么东西朝他们飞过来了,听起来数量还挺多。
很快地,他们就看清楚了飞来的东西的真面目,那是一只只的大蚊子,每一只起码有鸡蛋大小了,而且来了有好几十只。
看到这么多的蚊子朝他们冲过来都有点紧张,担心蚊子是不是奔着他们来的。还真是,蚊子们就是奔着他们的脸来的。准确的说是他们脸上的圆形红色凸起。
王并见状拿出破伤风之刃就准备砍,结果却是所有蚊子都主动绕开了王并选择追着其他人的脸叮。
王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先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接着又看向手中的破伤风之刃,心想那些蚊子莫不是怕他砍它们,又或者只是怕他手中这把刀。
王并不知道的是,去年夏天他第一次在长生宗他那个不知道修补过多少次的房子里睡觉的那晚,吸过他血的雌蚊子里头活下来的那个生了一大堆咬人很凶的变异蚊子宝宝。也正是因为那件事,王并已经在蚊子界无蚊不知无蚊不晓,蚊子们都不想冒巨大的风险去吸王并的血。
他是没事了,可其他人就有的受了,这些大蚊子飞到他们脸上的时候别的地方不叮,它们就像打靶子一样瞄准了他们脸上长出来的红色圆形凸起。
四个驾马的汉子哇哇叫着驱赶飞到他们脸上的蚊子,赶走一只又来一只,赶走更多又来更多。每拍死一只蚊子手上都黏糊糊的非常恶心。
见状,蒙面人当即出手,他让金刚磁力圈先是把包括——众人脸上在内的所有大蚊子——吸到跟前来,紧接着转吸为吹,把蚊子全都吹走。
剩余存活的大蚊子再次冲向他们,蒙面人拿出喷火铁针筒,活塞一拉一推间就把那些蚊子烧成一堆细细的灰。
蒙面人烧完蚊子看了眼淡定的王并,疑惑问道:“刚才蚊子为什么咬你?”
“那还用问嘛,我长这样蚊子都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