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门被一下关上,绥九愣了愣,甩了甩狐狸脑袋后,回过了神,大步离开。
“当我愿意留似的,我还想睡觉呢。”
送走了绥九,木云终直接就坐在了姜听晚的对面。
他一下关了门,又说要与自己上药,气氛一下就变得怪异起来,姜听晚正要说没事,却被伸过来的手吓得往后躲。
他往前伸一点,她就往后躲一点。
木云终一下抓住了她,“再躲就要上床了。”
这话颇有歧义,就算他没有那个意思,姜听晚却听出了那个意思,脸上一下就烫热了起来。
连忙解释道:“你自己都是病人,我怎么能让你照顾我呢?我自己上吧。”
姜听晚说着便去拿木云终手上的药,他却顺势将手往后一撤,身子却不退分毫,这样反倒像是自己抱着他了。
她连忙收手往后撤,腰后却出现了一只手将她搂着往前一紧,迫使了她与木云终四目相对。
姜听晚眨巴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跳如雷,呼吸急促。
木云终低眸看着她,眼中的情绪莫测难辨,似有隐隐的怒意,“姜听晚,我说了,我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的话?”
被她保护的时候,他总是一遍遍地想起那场自己在她背上什么也不能做的逃亡,她将自己当做需要照顾之人的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姜听晚看见了他眼里的情绪,好似明白了,道:“我信,我只是……”
她想要说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便听我的。”木云终给了她一个话口,“你说的,等我好了,我想做什么,都由我。”
他的眼睛深情而迷离,仿佛有漩涡要将她的魂魄都吞噬掉一般,带着邪魅的诱惑。
姜听晚一下就呆滞住了,双颊再次染红,该死,他怎么说什么话都让她觉得有另外的意思。
这种熟悉的感觉,她又输了?
三言两语便能撩拨她的心弦,搞得像自己有多纯情似的,不就是上个药嘛,又不是上她,再说了,这小子待在落阳山十几年,谁能教他这些东西?
估计也是个光打雷不下雨的主儿,自己还能怕个小崽子。
想到这一点,姜听晚两眼一闭,当即就将身子坐得笔直,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既然你有心,上就上吧。”
反正就是露个肩膀,又不是全裸,怕个噔儿啊。
直接就解开了腰带,将伤口露了出来。
她的动作太快,快到木云终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以至于在看见姜听晚露出的半个肩膀时,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视线。
姜听晚睁开眼,看着他微怔的模样,心里突然就笑了,果然自己一主动,他自己就歇气了。
掌握主动权的姜听晚直视着对面的人,故意催促道:“怎么了?不是你说要上药的吗?”
木云终对上了她的眼睛,又是一个回避,喉结滚动了一下,抿唇道:“转过去,伤口在后面。”
姜听晚又是一笑,小崽子,跟我玩虚张声势,微微侧了身子,将伤口的位置对准了他。
见到红色的爪痕,木云终眼里的慌张才被担心所替代,拿起了东西替她清理伤口,姜听晚的身子也因为疼痛一颤。
说没事,是命没事,可是疼还是挺疼的。
姜听晚咬着牙,但还是叫出了声,木云终的动作也因此更轻柔了些。
温柔的指头带着药膏在她的伤口上划过,当药膏被尽数留在伤口,剩下的便是肌肤间的接触,温暖和痒麻交加,是两个人同步的感觉。
房间的温度开始上升,半遮半掩的衣衫露出白皙细嫩的肌肤,若有若无的引诱着他的目光,生出无限遐想。她的体香也在温度的加持中,萦绕在他的鼻尖,一种天然而奇妙的欲望自心头升起,让他的体温从小腹开始逐渐上升。
这种感觉与觉醒之境的那个晚上一样,他慌得一下便站了起来,背过了身去。
“好了。”他有些结巴地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