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姜听晚的思绪一下就跑得远了,心里也不紧张得乱跳了,“这些天我去了城里的许多酒楼,发现他们的手艺都不如你,所以我就想啊,等你好了,咱们也去城里开一家酒楼,凭你的手艺,基本上无人能敌。”
姜听晚神色骄傲,仿若厨艺无双的那个人是木云终就是自己一样,顺其自然地提出了自己的规划,美滋滋地幻想着,一点也没注意到木云终眼里闪过的失望。
“不过你要是不想做厨子也没关系,咱们也可以干别的。”姜听晚回过了神,找补道,她可不是要奴役木云终的意思啊,只是一种美好的畅想。
木云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样的距离和高度,他的气息正好拂过了姜听晚的脸上。
迎面而来的气息又一次唤醒了她心里的那头小鹿,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时,更是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竟有些缺氧了?
木云终在叹息一声后,想起了与绥九的交易,道:“日后的事,我都听你的。但是今日,我与人做了交易,没办法反悔,这顿饭只能我来做,你的灵草仙芝便委屈做一次药。可以吗?”
他压低了声音,也压低了身子问她。
这动作,这距离,一下就让她想起了她与木云终在觉醒之境的那个吻。
只要再靠近一点,便是下一个吻。
姜听晚的脑子已经因为缺氧晕了起来,哪里还能去想为什么,只想赶紧从木云终的双臂之间逃开,连连点头。
木云终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小脸变得通红,不禁勾了唇角,抬起了撑在桌案上的右手。
姜听晚当即便起了身逃开,背着的身子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息,心跳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奇了怪了,按照年龄来说自己也是比木云终大好几岁的人,若是按经验,这种情情爱爱的事,她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可也算是博览群书了吧。
况且她可是个不仅看,也会写的人,怎么一面对木云终就跟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菜鸡似的,三两句话就能被他扰乱心神?
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丢人,太丢人了。
不行,她姜听晚这一生永不言败,不管是哪方面,都不能输。下次,她一定要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以及惊人的知识储备量,完美抵抗。
做好了心理建设,姜听晚的精气神又回来了,转过身时,木云终已经投入了厨房的活中,选好了要搭配的菜。
荤素搭配,配色养眼,刀工精妙。
姜听晚这会儿才想起来问,“你说的交易,是绥九?”
木云终一边忙,一边回他:“除了她,还有谁吗?”
“有这么难吃吗?”
姜听晚意识到了原因,嘟了嘴,有些委屈。
虽说味道没那么好吧,可也不至于吧,再说了都是药了,能好吃到哪里去?
于是,晚饭时,在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下肚之后,绥九发出了一种近乎重生的感叹。
“这喝药还是比喝汤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