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木云终终于回来,又见姜听晚随行,孟子渊不由冷笑一声,“木云终!别以为你将姜师伯请来,我便会手下留情。我说三个回合,便只有三个回合。”
话音刚落,众人也是讥讽一般的发出笑声来。
然而高台上观战的苍术子和星明子却微微诧异,因为他们看见了驾驭那柄飞剑的人不是他们的师妹,而是木云终。
二人落地之后,玉霄剑又被木云终收回了手中。
他们的师妹竟然将自己的玉霄给了木云终?
那可是与木行之的排云剑并称灵犀双剑的玉霄啊?自从木行之悔婚之后,姜听晚便再未用过此剑,如今玉霄剑不仅重见天日,甚至还出现在了木云终的手中。
“孟师侄不必紧张,本长老只是来观战的,你们随意。”
姜听晚说着便在看了一眼高台上的苍术子后朝他们走去。
以自己的身份,应该是跟他们站在一处的吧。
“动手吧!”孟子渊手握灵剑,催促道,之前被洗劫一空的怨气一定要在今日全部发泄出来。
“且慢!”不为所动的木云终看着台阶上的背影,姜听晚还没有站好,这战斗还不能结束。
“搞什么鬼?”
孟子渊见他注视着姜听晚的方向,然后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请姜师伯来给你开后门的吧,想要掌门师伯看在姜师伯的份上,让你待会儿输了也能参加试炼大会!”
孟子渊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台下观战的人也觉得是这种可能,纷纷起哄。
“木云终,你要是怕了便下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是呀!下去吧!”
台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木云终皆不为所动,只在看见姜听晚站定的那一刻才转过头来看向孟子渊,云淡风轻地说道。
“可以开始了!”
还在得意的孟子渊神情突然一沉,因为他在木云终的眼中看见了不屑的神情,仿佛待会儿这一战败下阵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感受到这种情绪的孟子渊不由认真了起来,仔细回想起这些年来,宗门弟子皆知木云终是个聚气十三载的废物,可却从未有人亲眼见过他出手。
难道他就是话本中那种任人打骂戏弄,看似人尽可欺,但实则躲在人群中隐藏实力的高手?
刚产生这个念头的孟子渊连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有这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高手?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木云终!
他要真是这种人,他孟子渊便把脚下的这个台子吞下去!
孟子渊刚回过神,对面的木云终眼神已经瞬间变得凌厉,手中的灵剑被灌注了灵力朝他刺来,他刚一提剑准备格挡,对面的人就以超乎他想象的速度闪现至自己面前。
毫无防备的孟子渊将剑刚一提至胸前,便被侧身而过的木云终双指轻轻一弹,自己便感觉到手中的剑有地裂山崩之势的震感传来,持剑的手臂瞬间麻木,灵剑也无力地掉落在了地上。
等他反应过来,转身应对之时,木云终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台下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在他们的视角中,木云终只是在冲过来的瞬间便打败了孟子渊。
这应该连半个回合都没有吧。
“你输了!孟师弟!”木云终持剑相对,微微偏了头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不!不可能!你作弊!”孟子渊连连后退,并不承认这个结果。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孟师弟可要慎言!”
“不!”孟子渊慌乱地看向台下众人,就连莫少禹和莫少扬二人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我还没准备好!你趁人不备。”孟子渊不停地回想起方才的一瞬间,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自己会输给木云终。
“师弟的意思,是还要再比一次?”
木云终收了剑,一副无所谓地看向孟子渊。
但孟子渊却因此红了脸,输给木云终就已经够丢脸了,输不起只会更丢脸。
窘迫之时,高台上的顾青漫终于发话了,“输了就是输了,他能趁你不备在转瞬之间赢过你,便已经在你之上了。”
听到顾青漫此话,众人皆是一惊,三元宗的那个废物什么时候拥有了这样的实力?纷纷不可置信地看向台上的那个人。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这场比试的影响,原本那些嘲笑木云终的人竟然在此刻产生了一种自我怀疑: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自己怎么会以为此刻这个意气风发且深不可测的少年,是个十足的废物?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